“对呀。”毛笔应答干脆，嘴角往上翘，颇为自豪。
张思雨觉得她的人生充满了荆棘，才摆脱炮灰的命运，又来到了妖的世界。
不过，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毕竟她是魂穿，现代的肉身早就腐烂。就算系统真有那个本事，能送她回到现代，送去的也不过是一缕魂魄，除非能找到契合度完好的肉身。
大概是没有找到，才送她来到妖界的吧。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做个妖也不错。
“有没有镜子？”
接受了身份，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副肉身长得什么模样。
电视上的女妖一个个美得跟天仙似的，把人迷的神魂颠倒，她不求美得像天仙，一般般就好了。
初来乍到，安全第一。
环顾一圈，除了笔妖，什么都没有。
下意识的想要从空间取出镜子，半天没有反应，才知道空间戒指已经不在手上。
又匆忙查看美人师父送的宝物，珠子还在，眼镜……
看不见，摸不到，直接实验，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白色的空间里。
说是空间，又不似空间，因为一眼望去，除了白就是白，没有边界，不似云雾，除了笔妖和她，什么都没有。
“这是哪里？”妖的世界不该是这个样子。
“你希望它是哪里？”毛笔双手抱胸，嘴角上扬，靠在什么东西上，晃着金毛笔头，看起来拽拽的。
“我当然希望它是……”她接跟着回答，说到最后却犹豫了。
“希望它是妖界。”毛笔侧过身，帮她作了回答。
心思被一个小奶妖看破，张思雨颇为不服气，“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没道理，难道我希望它是妖界，它就能是妖界吗？如果真有那样的本事，我难道不希望它是人界？”
毛笔笔直的躺在半空，闭着眼，直到她说完，才睁开一只眼，“你就是有那个本事，不然我跟你费什么唇色，别看我是一支笔，时间一样是我的命。”
“切！”张思雨翻了个白眼。
非人类果然是非人类，顶着奶娃的脸，说起话来比大人还大人，差点就相信了。
她有多大本事，她能不知道？又不是写小说，可以自己决定题材，拟定人物关系。
“不说就算了。”
反正回不了现代，只要能活着，在哪里都一样。
闲来无事，又打量起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尽头，探头望天，还是白的。
天和地怎么可能是一个颜色，除非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如果你希望它是人界，那它就能是人界。”
“我看起来那么好忽悠吗？小孩子家家的，好好玩不行吗，非要骗人。”
张思雨无暇看它，满脑子想着怎么出去，这个地方白的实在晃眼，还什么都没有，不早点出去，迟早要饿死。
她摸索着前行，不怕有陷阱，就怕错过出去的大门或者开启大门的机关。
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很累，满世界的白让她感到眩晕，一种莫名的饥饿感让她不想继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