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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割以永治(2 / 2)

在经历战败、囚禁、当狗、当马夫等等一系列的表现良好进程后,终于,又得到了独当一面的机会!

东山再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你曾站在山巅看过风景,再重回山脚时,就很难再有当年稳步爬山的初心了;

苟莫离,熬过来了。

最重要的是,

他终于可以离开瞎子,不用再被喂橘子了,嘴角都起泡了都!

招待用的,是烧烤。

郑侯爷平日没事儿时,也喜欢隔三差五喊一些人来撸个串儿,苟莫离就用这个来招待两位即将离开的主人家。

肉架上去后,范正文伸手来帮忙翻转,他上手很快,苟莫离也就乐得清闲,手里拿着蒜,开始剥起来。

吃肉得配蒜,解腻还过瘾。

苟莫离掐着蒜,

道;

“二位,知道割那玩意儿,有几种法子么?”

范正文笑道:“我虽然会有些医术,但还真没往那边涉猎过。”

屈培骆也摇摇头,曾身为贵族的他,怎么可能会去了解那些。

苟莫离笑着道:

“就跟这剥蒜一样,你看,你可以将蒜搁手上,来回地搓一搓,这皮,也就搓下来了,那栾子,也是一样,搓搓捏捏,带点大力,一连搓个七八天,那玩意儿,就坏死了,就跟打仗时身上没处理好的伤口,成了烂肉一样。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从这蒜下头,先掐断根子,再直接抽,看,就是这样……

最直接的,就是一刀切了,但蒜就变小了,吃起来,心里头就没那么多的滋味儿了。

咱们那位年大将军,就是被一刀切了。

搁地下,躺了好些天,也是命硬,伤口没溃脓,呵呵,看来,是真死不了了。”

“肉烤好了。”范正文说道。

“好,来,蒜也剥好了,給。”苟莫离递出蒜。

“……”范正文。

“……”屈培骆。

“别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当年我还想过,学东西的地方,无非两处,一处是燕人的北封郡那儿,一处,就是皇宫里。

只要能学东西,我是愿意挨上那一刀的,但我毕竟是个野人,模样和你们不同,再加上我还去看了下,得,原来割自己下面进宫居然还得排队,这竟然还是个抢手的营生。

唉,没办法,最后只能去北封郡了。”

“幸好,幸好。”范正文感慨道。

苟莫离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着范正文,道:

“你是不行了。”

范正文却摇头反驳道:“不,我觉得我还可以。”

“听说你盔甲都穿不动?”

“内劲足,内劲足。”

“哈哈哈。”苟莫离笑道,“但有什么用呢?你妻子是当今圣上的小姨,当今圣上自己都只有一后一妃,等去了燕京,你还好意思纳妾么?”

范正文面露苦相。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这老小子和我一样,也志不在此。”

“呵呵。”范正文点点头,“倒是真惶恐,也受宠若惊。”

毕竟,能被当年的野人王称呼为“和我一样”,确实是一种极大的褒奖。

苟莫离又用带着蒜香味的手,

拍了拍屈培骆的肩膀,

对屈培骆行了奉新城很时兴地“拍肩礼”,

道:

“你就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屈培骆问道。

“上头,会对你赐婚的,应该会许个姬氏宗室女。”

“我不想要。”

“别犯倔,主上曾说过,好看的剧,不仅得有求之不得的女角儿,还得有一个为你独守空闺的女配角儿,这才好看。”

“剧,是什么意思?”范正文问道。

“哦,就是我们奉新城时兴的大剧,不是唱戏,而是排的本子,主打我们主上南征北战的故事,百姓们爱看。”

“原来如此。”

苟莫离弯下腰,看着屈培骆,认真道:

“屈氏,还能起来的,污名脏名,不算什么,谁站在正统的位置上,谁的身上,就能像夜晚的星星一样,发着亮。”

范正文问道;“那,什么才叫正统?”

“正统就是……”

苟莫离一口咬下一大半的串儿,

道:

“赢家通吃!”

………

范府,

地牢。

原本八王爷睡的那张床上,现在躺着的是年尧。

八王爷刚刚给年尧换了药,现在,正用帕子,给年尧擦着脸。

“哎哟,你这奴才,舒坦吧,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主子亲手伺候奴才的这一天。”

年尧干笑了两声,道:“奴才惶恐。”

“哈哈哈。”

二人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你这一刀,受苦了。”八王爷感慨道。

“少了俩疙瘩,身子还轻盈了一些,原本就有些碍事儿了。”

“哟,不用了?”

“我女人是谁,您不知道?”

“记得也是四哥府里的丫鬟出身,是四哥亲自许配给你的,对吧?”

“对。”

“但也不能说没用了啊,顶多你就不敢去外头拈花惹草呗。”

“成亲这么多年了,俩孩子都那么大了,下面那玩意儿,有时候真是没有比有要好一些,省功夫,没那么累,也没那么乏味。”

“这话听起来,有些深奥了。”

“王爷您到底还年轻。”

“也是。”

擦拭好了脸,

八王爷就斜靠在床边,

道:

“你这一刀,也算挨得值了,这一刀下去,劈的,是我楚人的脸面,这以后,跟这燕人,就算是不死不休了。”

“原本,奴才也是这般想的。”年尧说道。

八王爷有些意外道:“难道不是?”

“王爷,您真当那位平西侯,只是为了出气么?此人行事,看似莽撞随性,但实则,暗藏精细于其内。”

“哦?何解?”

“被阉的是谁?”

“大将军您呐?”

“错,是狗奴才年尧。”

“额……”

“身子完整的是谁?”

八王爷低头看了看自己下面,

道:

“是我……”

“错,是大楚王爷,大楚熊氏子弟,是大楚……贵族。不仅仅是您,我猜,这次屈培骆也得去燕国,加官进爵。

当年,燕人打入晋地,正值我大楚诸皇子之乱,大贵族之间之所以能够快速联合起来,让陛下得以统御对外。

是因为燕皇在燕国行马踏门阀之举,楚地贵族为求自保,只得搁置成见,拥戴摄政王。

现如今,

此一时彼一时了,

对贵族下刀最狠的,是陛下,这些贵族,心里门儿清着呢。

给贵族吃甜枣的,是燕人,是平西侯府。

燕人,是想行分化之策了。

倒是,好手段。”

“他们,没那么傻吧?”

“呵呵。”

“那……那有解决的方法么?”

年尧看了一眼八王爷,

道:

“有。”

“你说。”

“您把自个儿,也割了吧,那就一视同仁了。”

“……”八王爷。

————

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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