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非常诧异的一扬眉毛，完全没想到何婷波的要求居然这么低。
虽然他内心的底线也是这样，不可能向华为开放核心底层代码，但是没想到何婷波才在双方刚开始交流的阶段，连提都没提这一茬，直接就放弃了。
这可让他挺意外的。
一般商业谈判的时候，哪会有上来就直接交底的啊，大家都是先漫天要价，再坐地还钱，不管你答不答应，先提个比较不现实的要求，再慢慢还价，这样才能隐藏好自己的底线，并且试探对方的底线。
在来来回回的博弈中，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这样才是商业合作的谈判模式嘛。
这搞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咳咳，核心底层代码确实是属于我们公司的重要机密，暂时是不会向其他任何公司授权的，不过华为想要深度定制一款车载智能系统，如果你们不要求开放核心底层代码，那这个项目还是可以谈的。”
“我们公司是有能力为你们定制一款车载智能系统的，不过人工智能需要从头开始学习车辆驾驶方面的知识，这个过程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
何婷波点点头，这个工期还是能在接收范围内的，别说半年了，一年都不算久的。
她连忙又继续说道：“陈总，我们还需要对车载智能系统增加一些功能，有些我们自己已经开发出来了，有些需要依靠高度智能化的程序才可以运用，还有一些功能还处于概念状态，还需要配合研究。”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贵公司可以同意让我们华为的工程师加入这个车载智能系统项目中，我可以保证，我们的工程师不会参与任何有关核心代码的工作，只是作为甲方，进行一些功能性上的建议以及跟进。”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毕竟瑞康是为华为深度定制车载智能AI，华为的人不参与，确实比较麻烦，沟通上会很不方便的。
陈长安没太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这个要求原则上我们是可以答应的，不是一件难事，不过你们派来的工程师必须严格按照服从我们的安排，一切涉及到保密事项的事情，禁止做的，都不允许做。”
“当然，涉及到核心代码的工作，也都会由我们自己的工程师负责，你们的工作人员只需要提出意见和建议就行了，具体的施行交给我们来！”
“没问题，我们也是为了能更好的打造出一款适合的车载智能AI！”何婷波除了答应，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毕竟不答应，那瑞康随时可以撂担子。
接下来的谈判过程，也非常的顺利，基本上都是陈长安提出要求，何婷波同意，华为就像是一条躺在案板上的鱼，只能任由陈长安宰割。
想要获得车载智能系统，那就得乖乖按照陈长安的要求做，只要不是什么触及到华为底线的事情，何婷波都可以咬着牙答应下来。
还好，陈长安也是很有分寸的，他本身也很愿意与华为合作，为国产汽车事业添一块砖，顺便赚一笔钱。
要是让陈长安自己去造车，他是绝对不愿意的，脑子里各种医疗设备器械都还造不完呢，哪有这个功夫啊。
既然瑞康集团又没有造车的打算，能靠人工智能在这个领域分一杯羹，已经非常不错了！
而且何婷波态度又这么好，也很识趣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一副随便你怎么开价，我都可以答应，躺平任宰的的样子，搞得陈长安都有些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了。
在这个和谐的氛围下，大的合作方向很快就确定了下来。
由华为出资，瑞康集团负责设计一款专门用于华为汽车的车载智能系统，并且系统只授权给华为使用，不过并没有限制其他车企向瑞康定制智能系统，只是不能用这款华为出资研发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