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妍如此肯定的语气，宋至行也彻底放下心来了。
本以为上了一条贼船再也下不来，好在这条船本身够稳够硬，经历了如此恐怖的挫折，仍是没能将其摧毁，实在是不可思议。
“他这算是击退了虚空大君的意志吗？”
看着在城池中央和他们挥手的方扬，宋至行梦呓一般喃喃道。
那少年的笑容，依旧是如此的灿烂明媚，哪怕隔着遥远的距离，仍是能感受到其中暖心的力量。
程妍美眸含光，神色复杂地叹了一口气，“算是吧。”
不仅是她不敢相信这样的结局，恐怕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会相信。
虚空大君，那可是宇宙间最恐怖的黑暗掠食者之一，就连圣尊天君巨头也难以与之相抗衡，更别说还是第一生命形态的方扬了。
哪怕降临到这的只是虚空大君的一缕意志，而且还是穿越了无数次元空间辐射而来，与本体不可同日而语，但也绝不是一个四段高阶的武者可以应付的。
起初，程妍三人还觉得事情如果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的那名前辈应该会出来挽回局势。
所以哪怕到最后，方扬彻底被黑暗包围，他们三人也没有退走。
可是结局却是如此的让人意想不到，仅凭着方扬一人，居然就击溃了虚空大君的黑暗意志。
“话说，他是怎样做到的啊……”
小道士杨实心底里有太多的好奇了，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刚才的那一场光明与黑暗的较量，到底是怎样的壮阔。
他现在突然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居然比自己的师姐还要神秘得多，甚至还多了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势。
程妍宋至行三人漠然无语，他们也无法回答方扬这个问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刚才的那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黑暗是怎样退走的，虚空大君的意志是何时消散的，都无从得知。
这一切恐怕只有作为当事人的方扬才知道了。
若是让程妍三人知道，方扬在最后一刻击溃的是烙印于虚空大君灵魂深处的君王之志，也就是说方扬击溃的是比虚空大君更为恐怖的黑暗君王的意志，不知道他们三人又会作何感想。
不过，这一场意志之间的角力，方扬赢得也是不清不楚，连他也不明白黑暗君王为什么会发出那样一声叹息，更不明白虚空大君的意志会毫无征兆一般退走了，甚至将作为献祭品的叶敖给撇下，没有一丝留恋。
明明在刚才的画面中，未来的自己并没有和黑暗君王有过任何较量，只是遥望星空对视，而未来的自己更没有和黑暗君王说上一个字，一句话。
甚至于方扬连画面中的那个人是不是未来的自己都不敢确定，因为方扬没有见过他一次出手。
然而，结局就是如此的离奇，画面只定格在未来的方扬踏上了星环之路，奔向了黑暗，之后便再也看不到了。
起初，方扬还觉得这是因为自己实力太弱，无法见证那一级别大战的过程，可后来的那一声叹息，和毫无征兆消散的一切，又否定了他这一个想法。
现在看来，那一幕画面的结局应该还在无尽的未来，还没有发生，谁也不知道结局。
未来都还没发生的事情，谁又知道答案呢，谁又能看得到结果呢？
就像是无数个平行时间节点发生的一样事情，总是要等到主世界的时间节点产生了结局，才有着后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