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力感，实在是不好受，尤其是还有人来对此，这就更糟心了。
这其中最糟心的就要数王衡了，不久前他们三人登顶苍穹之光一筹莫展，没想到方扬直接一步踏天，一瞬间完成了，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们留，简直让众人汗颜。
张望和麻衣少年没有说什么，心里只剩下佩服，到了他们这一步，言语的表达实在是太过苍白无力了。
而王衡的脸色就有些好看了，青的白的，交杂成一片，既惊骇又愤怒。
王衡愤怒的是，那个捷足先登的少年居然是他在天际酒会交过手的人。
那时候，王衡还没有觉得这少年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哪怕是气血如龙般的生机，也不会比他强，所以，也没有对方扬另眼相看。
可这次，王衡再怎么也不会想到，方扬居然可以表现得这么惊骇。
完全将他比了下去，什么古武天骄中的第一人，无冕的年轻至尊，在此时，实在是不值一提。
因为他连穹顶之光的屏障都跨越不了，只能看着头顶上那一道又一道雄姿伟岸的身影黯然心叹。
为什么自己不能在此留下虚影烙印，为什么自己不能成为那样的人？
自己明明有着足够的实力，道心境界也不会比别人差，可为什么还是不行？
王衡双手握拳死死箍住，在压抑着自己心中的不忿，指尖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发青，毫无血色。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哪一点不如方扬了？
这一刻，王衡宠辱不惊的道心动摇了，因为他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张望和麻衣少年倒没有沮丧什么，因为在此之前，和方扬没有什么际遇，所以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对方扬只剩下钦佩。
在刚才惊鸿一瞥间，他们还甚至看清了方扬的尊容，那张清秀俊逸的面容，甚至还带着点稚嫩。
麻衣少年简直惊讶得五体投地，这少年年纪和他相仿，不仅实力胜过他许多，就连大道造诣也是超出一截，要不是登阶的时候，他有所感悟，简直要把他甩得连车尾灯都看不到了。
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方扬，此时正在穹顶之光上苦哈哈地遭受煎熬，远没有众人想得那么得意风光。
要是可以换过来的话，方扬甚至想不出这个风头，被一个又一个妖孽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种感觉，用如芒在背都不足以形容，就像是架在火上煎烤，实在是太难受了。
最糟心的还要时不时翻面，刚和几名上古妖孽抗衡对峙完，眼前视野一转，又遇上了另外几名帝君天骄。
哪怕只是虚影，但其中所存留下的气机可是真实无比。
面对着他们，方扬就像是面对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那种睥睨的眼神，那种神采英姿，无不让人侧目。
一名这样的天骄已经足够惊艳世人了，而在方扬身边，在方扬的头顶，足足有着数十位！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试想一下，若是在你身边，有着前代赫赫有名的帝君天骄，对你虎视眈眈，而且还是数十名一起，那种感觉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方扬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额头上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