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起初是神兽血脉一脉之人，带有兽族血脉晋升格外困难，才有人提出，要研究能让身上带有神兽血脉的人以此晋升的方式？但始终无法打破天道规则之间的平衡，便只能用血饲来换取神机果的机缘？”
“更甚者，我听闻在人族得到这个东西更早的时候，这种修改过的神机树，更是有真正的神兽，愿意以血饲神机树，换后代子孙顺利晋升的，毕竟这种程度的付出对于神兽本身来说或许无关痛痒，但是对神兽的血脉而言，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那后来，这种东西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的？”
楚倾月露出几分惊愕之色，似乎不曾想过这恶魔神机果树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焚天从始至终沉默不语，却见焚解闻言，不过露出几分思考之色，随即轻笑道：
“那谁知道，当年不知道忽然发生了什么变故，几乎整个灵界的所有神兽一夜之间都消失了，那些后辈本就晋升困难，加上长期隐居于世外，心思淳朴吧，这样的秘密被传了出去，便理所当然的迎来了生灵涂炭。”
“……”
楚倾月闻言，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若当真如此，一切似乎也说得通了，可是不论如何，如今的恶魔神机果树已经失去了最初存在的初衷，而是受制于人类的贪婪。
不管廉山芙交代她的目的所为究竟是什么，但至少目前而言，却与楚倾月的目的不谋而合……
“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以想要彻底的根本解决掉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毁了这颗恶魔神机树，是吗？”
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不令人意外。
可是眼下她眼底的坚毅，却仿佛与当年的问天一时间重合在了一起！
焚天一时愣仲之际，心里不由的想到……
当年，问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合体境了，经历了人世间的起起落落大开大合，才能有如此决心和手腕大彻大悟。
可是如今的楚倾月，才不过区区炼虚境……
不，准确的说，她还在化神境的范畴之内！虽然来到天地裂隙被天地规则强行拔高了境界，谁知道离开此处之后，会不会境界跌落。
可是，不论如何，他仍然记得——
哪怕是今年，楚倾月也才不过二十岁！
“噢~毁了它？你才多大，难道就不为自己的以后考虑考虑？”
“修武这种事情，就算是晋升，莫不是也该靠自己的机缘？踩在别人的尸骨之上，莫非就不相信天道轮回这句话？”
“天道轮回~”
焚解闻言，脸上露出几分似讥似讽的莫名之色。
只是他抬眸，对上楚倾月这一双澄澈的眸光，一时间只觉得漫漫数千年的岁月中，唯坚韧和心性不可更改。
看着如今的她，他一时间竟仿佛也看见了那年初见问天时的身影。
那双璀璨如灼灼星火的眼眸中，满是势在必得和勃勃野心。
看着楚倾月渐渐消失的身影，却见他轻笑一声，用手肘怼了怼身旁的焚天道：
“现在，你觉得她够不够资格，走问天的路了？”
……
“楚小姐！不好了！！！”
楚倾月几乎是刚刚回到如今的世界，便被苏紫旭的惊呼声猛然惊醒！
她一愣，下意识握住腰际的幻影剑，不敢松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