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威从进了拍卖行，面具就没摘下来过，反倒是楚倾月现场摸出银质面具带上。
几乎是与此同时，身后已经忽然出现一人，见他一身青衣神色凝重道：
“敢问可是小姐点了天灯？”
楚倾月闻言，不过轻笑一声，侧首道：
“怎么，是九川拍卖行这天灯不够亮？”
“……”
宁君威似乎没想过，楚倾月面对云灵山的人，语气竟然这么冲！
是她没听过云灵山，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是不等宁君威来得及开口提醒，却见身后之人似乎没什么不满的意思，眼下只听他沉声道：
“敢问这位小姐，来自哪门哪派？”
楚倾月似乎没想过这人虽然来自云灵山，但说话还是有几分客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踩到过什么硬点子，她倒是从中听出几分十年怕井绳的意思来。
而她不过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
“无门无派，看上了，便拍了，怎么？”
“我云灵山愿出十株培元草相易，敢问小姐可否割爱？”
“本小姐对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阁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你！”
强大的压力释放出来，宁君威不过眉头一皱，却看楚倾月不动声色的侧了侧头，见她眯起眼道：
“阁下既然出自云灵山，入世便该遵守入世的规矩，你们若是能拍下，又何必来我这里用什么花花手段？出门在外技不如人，难道云灵山的山训就是这些旁门左道？”
楚倾月这话说得十分犀利，但也十分准确地抓住了痛点。
眼下的九川拍卖行几乎是云集了四面八方的能人异士，尤其是因为今日这件特殊的拍品，更是不少人趋之若鹜。只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若是让人知道云灵山欺软怕硬不择手段，确实有损第一大隐世山门的威名。
毕竟如今这个年代，名节大过天，楚倾月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云灵山却顾虑颇多，见他狞笑一声，笑意中似有几分威胁之意道：
“既然如此，在下便祝姑娘今日可以安然离开九川拍卖行吧~”
楚倾月闻言，不过嗤笑一声，见她摆了摆手，语声悠悠道：
“既然这位兄台如此耿直，在下也不妨祝愿贵宗高居榜首，经久不衰~”
“……”
两个人这番话听起来是祝愿，但在场的宁君威分明从中听出了几分呛人的火药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