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地板上散落的手机残骸伴随着柴本林愤怒的叫喊声。
柴本林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自己饱含深意的话语，到头来竟然成了沈慕内涵自己的武器。
沈慕在那样的一句话下艾特自己，明显就是向网友们表明一件事。
原来柴本林就是自己之前所说的那一只猴子。
一脚踹开脚边的手机碎片，柴本林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想了想，还是从卧室里拿出一部备用手机，随后将手机卡从之前的被摔坏的手机中取出来，插入备用的手机卡槽中。
按下开机键，柴本林在手机开机后第一时间就打给了自己的助理。
处在办公室中的助理看到来电显示为柴本林，在做了三个深呼吸后才按了接听键，因为他知道这时柴本林打来的电话铁定不会时什么和颜悦色的语气。
而柴本林也是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昨天《仙缘》的收视率是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助理一瞬间变得有些支支吾吾，那难以启齿的收视率，助理知道在自己说出来后耳膜一定会受到冲击。
见电话那头停顿了两三秒，柴本林加大了声音。
“说，到底是多少。”
“没有破1”
这句话像是一击铁锤一般直接砸在了柴本林的心上。
虽然看到之前的微博后已经对收视率的低迷有所心里准备，但是柴本林却没想过到最后首播的收视率连1都没有。
得知结果的柴本林像是失了魂一样，木然的问出了下一句。
“《仙剑奇侠传》的首播收视率是多少？”
本来以为柴本林会大发雷霆的助理面对对方此时的反映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很快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回答。
“根据消息显示应该是我们的两倍以上。”
这句话像是宣判死刑了一样，直接将柴本林打入了深渊之中。
瀚宇娱乐跟辽海卫视签的是对赌合约，如果收视率没有达到2点以上，那么这部剧就不要钱在其电视台上播放。
现在听到助理报出来的这个数据，柴本林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完了。
《仙缘》投资1个亿，这一下子估计直接会血本无归，到最后不用想都知道瀚宇娱乐的高层会将责任怪到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网络上关于沈慕的那个回复却是在一时间博得了众多网友的评论。
“我原来以为这只猴是柴本林说沈慕的，没想到最后却发现这句话是他用来说自己的。”
“感谢柴导以自嘲的方式给我们带来一丝欢乐，虽然他拍的电视剧不行，但是就凭他愿意扮演小丑逗我们开心这件事上，我给出好评。”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原来这句话说的是，因为现在知名导演不出山，所以就有了柴本林这只猴子出来作威作福啊。”
看着网络上整活网友们的评论，沈慕笑了笑将手机重新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在对人对事的立场上，沈慕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前几天在柴本林发出那条微博时，沈慕就已经想好了回文，只是那个时候两部电视剧没有进行首播。
如果在那时进行了反怼回复，沈慕知道自己不仅不会获得网友们的支持，反而会收到一系列的冷嘲热讽。
收起手机后，沈慕漫无目的的开始在街上闲逛。
阳历新年的第二天，街上魔都的街上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嘈杂的氛围给整个城市增添许多市井烟火的气息。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自我感叹了一声后，沈慕随意瞅了瞅自己的四周。
从《仙剑奇侠传》开始拍摄的那一天起，沈慕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一个陀螺处于高度旋转的状态。
前世的他毕竟只是一个在剧组幕后工作的普通人员，这世来到蓝星上第一次作为导演执导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兴奋的。
现在《仙剑奇侠传》已经完成了拍摄，并且在昨天的首播日还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所以现在的沈慕感到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到轻松。
“元旦节的第二天，魔都果然还是如同前世一样。”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沈慕摇了摇头走进一家咖啡馆里去。
推开门，咖啡馆内的布局直接一览无遗的展现在沈慕面前，此时店内除了服务台后面的中年男子外，在离服务台不远处放着一架钢琴，有一位年轻人正坐在钢琴面前。
“欢迎光临。”
沈慕抬头望去，服务台哪里的中年人手里正擦拭着杯子，脸庞上修整有序的胡子给人的第一眼印象会留下沉稳，认真的标签。
径直的走到服务台前，沈慕找了一个高脚凳直接坐下。
中年男子在看到沈慕面对着自己坐下来后才询问道：“请问喝点什么？”
想了想，沈慕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给我一杯卡布奇诺吧。”随后便按照价码表上的价格进行了扫码支付。
听到这杯咖啡的名字，中年男子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慕。
根据他开店这么久的经验来说，如同沈慕这样穿着打扮的男子一般进入店后会直接点一杯“美式黑咖啡”并且还会非常装逼的说道：“不加糖，谢谢。”
像沈慕这样直接点一杯卡布奇诺的，中年男子还是第一次遇见。
在沈慕下单后没过几分钟，中年男子很快用将做好的咖啡推到他的面前。
“您的卡布奇诺，请慢用。”
看着中年男子推过来的杯子，沈慕端起来直接小饮了一口。
适时咖啡馆内，一旁坐在钢琴前的年轻男子开始按下了那些黑白键，优美的旋律直接充斥着整个空间中。
稍稍听了一会，沈慕这才发现年轻男子弹奏的是《东风破》的曲谱，本是华夏风的歌曲，在用钢琴重新演绎伴奏后，突然间有一种莫名的韵味被添加到了里面。
端起服务台上的咖啡杯，沈慕来到正在弹钢琴的年轻男子身旁，站在他的身后安静的听着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