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愣住的人不止慕卿宁一个，玉无衡愕然地看着流泪的人，喉间有些发涩，他的眼睛慢慢瞪大开来，瞳孔微微瑟缩，他想安慰她，想把她搂于怀中，最后却只能说出一句：“莫哭……”他本就是最见不得她哭的，她这一哭，原本心中所有的委屈悲伤不甘心全部化为乌有，只余下心疼，等了这么久，他最想的是她想起来吗？不，他最想要的，只是她能无忧无虑地活着，哪怕她的身边不再是他。
“你知道什么?”慕卿宁抬起手，慢慢地拭去眼上的泪，“我这不是哭，我这是在笑，你这个人，怎么就能过分成这样……”眼里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她连声音都带着哽咽：“明明是你做了所有的错事，最后却好像是我欺负了你，明明是你骗我，是你把我当成一个傻子，我那个时候是原谅你了，我是说了重新开始，你就没有想过，我那些话……”都是骗你的吗?都是为了让你弥补你的过错，为了让你尝尝被骗的滋味，故意去说那些话的吗？
“我知道。”玉无衡却十分淡然，“所谓因果，是我种下了那样的因，我也做好了承担那些果的准备，哪怕你那时候说出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愿意再为我们的以后再求一份因果，这一次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哪怕最后的结局是……”玉无衡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慕卿宁知道他想说的话，她曾经也为了得到他的爱付出一切，如今他把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上，只要她愿意，他……
“傻子……”慕卿宁嗤笑一声，不知是在笑他，还是在笑她自己。“玉无衡，我说过，我不想回到那个时候。”玉无衡的脸上色愈发白了，接近了雪的颜色，本有些起伏的心又沉了下去，他勉强勾出一个笑，淡淡道：“我知道了，我会尊重你的想法，我不会再打扰你，若是还有下一次……”说到这，玉无衡又笑了笑，没有下一次了，他想再伸手摸摸那个人的头，却也只是在袖下动了动手指。那个曾经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已经不需要他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