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以外，凤来楼中还有几人？”左沐月静静地看着他。
“与属下一起留下的，四人。”三十六没有看左沐月。
左沐月看着三十六的脸，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她想要再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但是从他的脸上，她并没有看见任何欺瞒她的神色，他并没有骗她。
三十六是明兰留下的人，或者说，他可能是跟着明兰离开千机阁的人。明兰先前既然已经离开千机阁，那这几人，也必然不再是千机阁的人了。
“好了，你退下吧。”左沐月没有再为难他。
三十六依言退下。
明兰的记录中，对于三十六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忠诚可信。只是她未想到，他竟会主动出声助她。
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这是明兰留下的四个心腹。三十三擅厨，因此一直在后厨，三十四擅武，因此一直处理凤来楼的护卫问题，三十五擅交际，因此对于凤来楼的客人十分熟悉，三十六擅珠算，因此对于各种账目十分敏感。
方才除了三十六，其他几人她倒是没有注意。但若是按册子上所记录的，今日最可能会出声的应是三十五，而他没有出声。左沐月眼神暗了暗，明兰将他们几人留下，他们身上必然有可取之处，既然他们选择了留下，他们对凤来楼的感情也不会浅，并且也是他们愿意试着去相信她，至少现在，他们对她的信任，还没有达到愿意替她处理所有的困难。明兰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她可以舍弃他们几人，或者，收服他们。
三十六从后院退出来后，重新恢复了那佝偻的身躯。他走了几步，脸上的表情不明：“出来吧……”三十五满脸笑意地从树上跳了下来，有些惊讶看着他：“三十六，没想到，你竟会帮她。”三十六神色未变：“……我并未帮她。”说完，提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