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傻傻的跪在地上，话也不说。
公公毕竟拿了钱财，也没再冷嘲热讽一般，就直接走人了。
是的，就是这么的随意。
姜淮和雪姨娘在屋里手忙脚乱的整理仪容，出来之后就只有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公。
圣旨里写姜淮‘素有才华横溢，容貌沉鱼落雁之名’也是在隐隐暗讽，暗讽她的名声都是别人说来的，而不是真材实料。
雪姨娘捏着圣旨的骨节泛白，她感觉受到了侮辱。
可那又如何呢？
吐出一口浊气，雪姨娘跟其他的丫鬟一起把姜淮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
“是。”
“等等。”雪姨娘叫住她们，扯了个笑容，“淮儿被封为侧妃，这是天大的喜事，府中下人都赏半个月的月钱，自己去账房领。”
“谢谢夫人！”众丫鬟连忙谢恩，结伴去领钱了。
看着呆呆站在原地的姜淮，雪姨娘轻叹一声，握住她的手，“对不起，都是娘亲的错。”
姜淮的抬眸看她，眼眶里是即将溢出的泪水和难过。
“娘亲…为什么要道歉……”
雪姨娘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娘亲对不起你。以你的名声做莫王妃是绝对可以的，可就因为你是庶出，因为娘亲只是个姨娘，所以……皇上才不能让你做莫王妃。”
她轻轻推开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对不起，都是因为娘亲的缘故，才让你……”
姜淮摇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没有，女儿不怪娘亲，女儿只是很不甘心！”
“凭什么姜如就能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我姜淮就只能做一个侧妃！她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