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李式微感觉自己就仿佛回到了当年自己惨死的时候。
死的凄惨，化为厉鬼，每日只能在乎护城河之中飘荡，看着那漫漫人间。
最渴望的就是能离开护城河，然后能让从前那些人付出代价。
但是自己此刻，又算是什么呢？
就算是重生了一次又怎么样？
上天给了你一次所有人都没有的机会，还是让你混成了这样。
李式微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老祖宗再一次出现在了李式微的面前，眼中都是心疼，显然很清楚此刻李式微在外面的处境。
老祖宗皱着眉，对上了李式微的脸，缓缓开口。
“你如今还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值得的么？”
用了子母蛊，让自己忍受了那般的痛苦，甚至还为了那个男人付出了自己的眼睛，真的是值得的么？
饶是老祖宗也没有想到，李式微的所有付出，换来了却是如今的结果。
李式微垂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老祖宗的话。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此刻浑身都麻痹了。
麻木的睁开黯淡无光的眸子，李式微再一次身处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之中。
李式微缓缓伸出了手，透过隐隐约约，一点点的光芒，能够看到自己在暗夜之中，连动一动都变得艰难的手指。
整整一天。
那男人都没有再回来看过她。
这都是值得的么？李式微也不知道。
但是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仿佛也没有后悔过自己在当时的决定。
若是再来一次，她或许还是会用子母蛊，牺牲自己的眸子。
这是她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