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这会儿虽然惊恐，但心底尤有几分愤怒在。但玉沉渊这话一出，他整个人彻底僵硬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朕听不懂！”
他紧紧地捂着脖子，试图把伤口堵住阻止血继续往外流，却不敢再看玉沉渊一眼，掩耳盗铃倒是被他演绎得惟妙惟肖。
玉沉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的反应，随后悠悠一笑，半蹲下身子后，强迫燕帝与他对视。
一字一顿：“皇兄，你明明听懂了。”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当初他将墨鸦逼入绝境，曾从墨鸦口中套出话，推测当年带兵杀他之人是玉景麟。
而后来玉景麟和那个叫影的玄门后人，也无疑证明了这一点。
但当年玉景麟的实力，还远不至于布置这么一出大戏，更重要的是，倘若真是玉景麟所为，他必然也会是最大的受益者。可后来他不仅没成功登基称帝，相反还被压迫得死死的。
由此便可见得，当年的幕后主使者，另有其人。而作为最大的受益者，他的好皇兄如今的宣成帝，自是难逃其咎！
燕帝是怎么都没想到，玉沉渊会和他翻出多年前的旧账，更令惊恐的是，玉沉渊怎么会知道是他！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燕帝死死地咬着唇，恐惧甚至使他忘了脖子上的剧痛。
玉沉渊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耐烦，一时间竟突然有些同情起玉景麟来。
玉景麟虽狼子野心，却比他这皇兄聪明许多，至少认得清形势，事情都到了这一步，逃避和否定毫无意义，只会浪费彼此时间。而他这人，除了对待李式微的事情上，还从没对旁人有过更多的耐性！
让玉景麟输在这样的人手里，倒是委屈了玉景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