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式微身子僵硬了一下，但马上扬起个无所谓的笑，大大方方一口承认：“是！”
既然做了，又何须藏着掖着。
夜天翊的眸色顿时比方才沉了几分：“你可知杀人犯法？”
李式微唇角顿时溢出一声冷哼：“我以为夜大人是特意来救我的，却没想到是来审问我的！”
“式微！”夜天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你可知你做了什么……”
这个节骨眼上玉沉渊出事， 天下必定大乱！
他先前便算出了玉沉渊必遭一劫，却没想到这劫是这小丫头一手造成。
李式微的表情却越发倨傲冷漠：“我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毒害他虽是因为私情，但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残忍杀害了藏锋，既如此便该一命还一命！夜大人如果要以杀人罪抓我，我没意见！”
“李式微！”夜天翊忍不住加重了声音，只是他面上却又分明带着几许心疼无奈：“可有人说过你，为何总是将自己置于这种危险境地？”
说者无心，却听者有意。
可曾有人问过？
自然是有的。
曾几何时，有个人问过一模一样的话，并告诉她可以不用那么拼命，他可以成为她的依靠……
李式微收敛了情绪，轻叹了一口气，只道：“夜大人，你抓我也好不抓我也好，这儿只怕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随着厮杀声响起，更多的禁军正朝着南门方向源源不断涌来，而被硝烟席卷过的街道已是狼藉一片，确实不宜久留。
夜天翊微微抬手，留白和丹青即刻驾马车自巷中驶出，李式微再道一声谢，赶紧扶着袖蓉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