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子弹没有任何意外的射进了车上趴着的男人的后脑中，韩悠然才咽了口吐沫，放下了悬着的心。
只见那男人转着的眼睛猛地停了下来，瞳孔一晃，下一刻，那双眼睛就从眼眶内爆了出来，狠狠的撞到了车玻璃上。
“嘎吱”的声音响了一下，紧接着是安雅和后座女人的大叫声。
韩悠然看着那出现裂痕的车玻璃，还有车玻璃上沾着的两个粘粘糊糊变了形状的眼珠子，头也不受控制的发起了抖，倒吸了一口冷气，直起了身子，将屁股向后又挪了挪，死死的贴着靠背。
男人的头被炸开了花，只剩下了一小半，像碎了的舀子，里面盛着仅剩无几的脑子，血水在晃动着……
“我受够了！Fuck！Fuck！Fuck！”
后座的女人，双手捂着头，低在双腿上方，猛晃着，近乎崩溃的喊着。
安雅抬手本想向眼睛擦去，又忘了自己戴了头盔。
“主人，为您开启清洁模式。”坠儿贴心的说道。
枪声响了近十分钟，根本不敢想，这十分钟内，整个北区死了多少人。
十分钟后，最后一声枪响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声音。
这一次没有劫后余生的欢呼，所有幸存下来的人，全都是双眼发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了灵魂一般。
这次没有人身上是干净的，全都沾着别人的鲜血。
军舰内的女人再次开口，“第一轮测试清理结束，祝大家好运。”
女人说完后，半空中的那些军人又整齐的回到了军舰舱内。
“咔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防空层重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