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晦见他这副春意盎然的样子哪有什么不理解，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他弹烟灰的手指忽然停顿了下，问道：“你和墨小小的事儿，你是认真的？”
沈如晦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这事儿本来也不管他的事儿，只是看贺随刚才那副沉溺的模样，一看就是动了情了，他忍不住想要提醒两句。
贺随见沈如晦主动提起墨小小，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他知道墨小小和迟欢是很好的朋友，沈如晦又和迟欢一起长大，几人的关系总是不寻常的。
贺随陡然听见沈如晦的问话，还以为沈如晦是想要警告自己好好对墨小小，表现道：“嗯，我是认真的，今年年一过，我准备和她结婚。”
饶是沈如晦向来冷静自持，也被这句话骇了一下：“你是认真的？”
墨小小从白家跑到京都这几年里，白渊并非不知道，甚至安排了不少人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墨小小晚上混夜店，哪怕是喝醉了，也没敢有人对她动手动脚，那是因为，只要是她常去的酒店，基本上白渊都入了股。
那些敢对墨小小撩拨的，基本上墨小小前脚刚出酒店，后脚就被白渊带人收拾了。
白渊对墨小小的占有欲，他虽然不好笃定，但是绝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一种。
贺随和墨小小玩玩还好，要是认真起来，白渊可是个疯子！
他疯起来，和谢行止有的一比！
沈如晦还贺随人还不错，又是迟欢的朋友，心生怜悯。
“怎么了吗？”贺随听出了他声音的不对劲，“有什么事儿吗？”
这人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难不成他是墨小小前男友？
这样一想，贺随脸色都沉了几分。
他是知道墨二的情史的，丰富的很。
自己又是个颜控，看见个长得帅的，就走不动路。
这沈如晦长得这么帅，贺随心里酸酸的，就算是不想承认，他也得认，沈如晦这张脸是真的没的说。
“墨二和白渊不是亲兄妹，你和墨二俩的事儿白渊没有同意，你若是提出来要结婚，白渊只怕不会答应。”
沈如晦斟酌道。
他和白渊是兄弟，也不好太坑兄弟了，看贺随可怜，他也提醒了。
只是提醒到了这份上，具体贺随能不能理解还是靠他自己。
“反正，别用情太深。”
沈如晦说完，摁灭了烟，丢进了垃圾桶里面，先走了出来。手术室的灯还没有熄，啧，这伤的不轻啊。
阿止那练了几年拳击的拳头，可不是绣花枕头啊。
想起刚才厮打的场景，沈如晦下意识地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脸，看起来就很疼。
贺随没有跟着沈如晦的脚步，他靠在墙上，随着沈如晦的话陷入了沉思。
直到烟燃完了，烫到了他的手，才猛地惊醒。
白渊。
上次在包厢外面见到白渊，他把人当未来的小舅子去打招呼，当时墨二和白渊俩人的脸色瞬间不对。
他那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想来……
贺随的心一沉，不管怎么样，现在墨小小是他的女朋友，他不会让任何人沾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