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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1 / 2)

贺忘来得很是时候,怀烟正好饿了。

有不少狗仔蹲守在他的公司附近,他们俩不能同时出现,只能一前一后分开走。

怀烟有着熟练的遛狗仔技巧,他在附近转了一圈,甩开狗仔,结束了紧张又刺激的地下遛狗行动,坐上了贺忘的车。

贺忘开的车和他人差不多,外表看起来低调不显,内里却能看得出奢侈和格调,定制的真皮座椅和暗藏心机的各种储物空间,不过没有什么娱乐配置,颜色也单调。

一般人再不济也会在车里摆个什么小物件,这辆车里什么也没有,被偷了都不用费心打扫。

“我可以翻你的车吗?”

“可以。”

怀烟翻了一圈,没找到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贺忘,我饿。”

现在正是车流量大的时候,贺忘没有移开视线,攥住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却变得更突起:“再等一会。”

“你好冷淡哦,”怀烟靠在他的椅背后面,眯了眯眼睛,“在我饿了又没东西吃的情况下,你不应该安慰我吗?”

这倒是贺忘不曾接触的领域。

安慰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对他来说,不能够提供实际价值的东西都没什么意义。

贺忘抿了抿唇,低声问:“安慰可以让你感觉不到饿吗?”

“不能,但是可以让我开心。”怀烟理所当然又委屈兮兮地回道,“不然又饿又没有人照顾我的情绪,那我也太可怜了。”

贺忘想了想,认真地说:“好,我记下了。”

他没什么社交,对麻烦的人际往来也避而远之,他不喜欢和别人相处,对怀烟是不知道怎么相处。

他毫无经验,只能慢慢摸索,怀烟告诉他要怎么做不会让他觉得麻烦,反而是在给他降低难度。

怀烟这么娇气,他的确应该多关照他的情绪。

车停在一家私密性很高的餐厅前,贺忘下了车,彬彬有礼地替怀烟拉开车门。

怀烟抬起头,露出来的眼睛微微弯起:“谢谢。”

他的眼睛非常漂亮,瞳孔颜色像是一壶浓郁到化不开的春茶,眼睫毛细密绵长,当他专注地看着谁的时候,很容易让人生出被春天注视的错觉。

贺忘微顿:“不用客气。”

·

说来很不可思议,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坐在一起吃饭交谈。

订婚宴不管安排得多梦幻,他们俩配合得有多默契,对于此前算得上陌生的两个人来说,还是显得有些兵荒马乱,像是什么也没准备好的小兵,被人草草套上了一身铠甲就被推进了硝烟四起的战场。

“我好久没有见过你了,”贺忘选的这家餐厅不错,端上来的菜都比较合口,怀烟咽下食物,喝了口水,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你呢,你还记得我吗?”

贺忘抬眼看了他一会:“嗯。记得。”

一个算是意外、也不算意外的回答。

怀烟眉梢一扬,笑吟吟说:“唔,我本来想客气一下,说难为贺总还记得我,但这好像是对你记忆力的否定。”

贺忘:“……”

“你为什么还记得我,是因为我最漂亮吗?”

……他确实很不客气。

贺忘思索片刻,还是如实回答:“不全是。”

记得他,是因为他最清晰。

贺忘在国内的时间很少,为数不多的几次回国就横贯了他的童年少年和成人。

暄城的富人彼此都有往来,后代也会在一起玩,不管什么时候回国,不管在哪里聚会,只要怀烟在场,贺忘最先看到的永远会是他。

他似乎天生就能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所以后来即使他进了娱乐圈,走了一条和其他人不同的路,贺忘也没有惊讶。

“最后一个问题,”怀烟坐到了他身旁,手指撑着椅子边沿,“未婚夫,你怎么看待我们的订婚关系?”

他们的订婚不是白纸黑字不可更改,是有协议的,如果怀烟不满意他们的关系,随时可以取消婚约。

订婚是贺忘的爷爷贺光明和怀若云商议定下来的,和怀烟不同,当时他也在场。

怀若云问他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他想了片刻,说:“我没有条件。”

现在怀烟这么问他,意思也一目了然,他静了静,同样说:“我没有想过要取消。”

“你的意思是,你想追我?”怀烟给这句话做了通俗易懂的解释。

贺忘眼皮突兀地跳了跳,转过脸,无声地看着他:“……”

怀烟若有所思:“或者说,你喜欢我?”

贺忘的表情基本只有两类,面无表情和近乎面无表情,不仔细观察很难看得出些微的差距,但此时此刻,他仿佛天衣无缝的面部表情还是有了细微的裂缝。

他的神情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此前从未听说过的新鲜又陌生的词汇,没能立刻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我不知道。”贺忘说。

“取消关系对我来说很麻烦,”贺忘垂眼,声音低沉平稳,“我会尽量去做一个合格的未婚夫。”

·

怀烟开开心心和未婚夫共进晚餐,郑诀在家里挨揍。

小陈没有隐瞒,原原本本地将郑诀对怀天王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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