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的？”
殷衫一副哔了狗的表情。
那女人趁机想要挣脱，被走出马车的颜汐洒了药粉在脸上，登时动弹不得。
“是个女的？”
颜汐问殷衫。
殷衫脸色莫名涨红，郁闷的点点头。
早知道是女的，就不碰她身体了！他怎么能想到对方出手如此狠辣，而且身高腿长不逊于男儿，竟是个女子。
“我们之前去禁地的时候，没有见过她。”
颜汐看向君沐言。
女人也愣了一下，“你们去过禁地？不可能！去过那里的人没法活着出去的！”
女人面罩被摘了下来，是英气逼人的一张脸，不过眼神却充满盲目的戾气和游移不定。
“我知道你是康道如和李春花派来的！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颜汐直接点明了女人身份，女人心下一惊，显然没料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我不会说的！你们要杀要剐随便吧。”
女人倔强的别过脸去，不过面颊却是涨红的，显然还没从刚才被碰到胸部的尴尬中回过神来。
“你是第一次离开禁地吗？你也是禁地的人，你离开不也没事！为什么不相信我们去过还能活着？”
颜汐的问题让女人哑口无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对她来说，国师说的话就是圣旨！代表了一切！
“你是康道如养在禁地的杀手，如果是第一次离开那里，那么来到这里的这几天，你应该见过了跟禁地不一样的世界，你还认为你的国师说的是对的吗？”
颜汐之前看过在整本书，虽然没见过这个女人，却也知道康道如手底下有一批秘密训练了很多年的杀手，一直都生长在禁地，不曾出来过。
康道如这次派杀手出来，分明是自己先乱了分寸，狗急跳墙了。
看来他们的存在已经引起了李春花的注意，也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提早开始行动。
颜汐想不通的是，是谁给他们通风报信的？
双鹰石碑？
还是处于失联中的双鱼？
女人抬起头，冷冷盯着颜汐，本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反驳对方，可当她对上女人的眼神才发现，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自小就在禁地长大，接受非人的折磨和训练！被康道如训练成了冷血杀手！平时就是他的玩物，被他欺凌和消遣，没有任何尊严！你认为这是你应该承受的！可这世上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我现在就很明确的告诉你，康道如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如果是真心为你好的人，绝不会那么对你！你现在离开禁地，你也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是康道如说的那样吗？你是成年人，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颜汐的话字字句句都点在女人心尖上。
她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不过垂下的眸子却闪过了几分怀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怀疑国师！
可国师说的真的跟外面的世界不一样！
国师告诉他们，出来做任务决不能接触外面任何人！只要记住速战速决！如果被抓了就要为南凤殉职！
她也一直认为这么做没有任何问题，直到她因为连夜赶路不小心摔下山，被山脚下的一对老夫妇收留，她才发现，为什么外面的人跟禁地的完全不一样，他们会冲着她笑，救了她不需要她跪在地上学狗叫，给她吃的喝的也不用她自残来报答他们。
更加不用她脱下衣服光溜溜的任由他们处置！
可这些，在禁地的时候都是国师会做的，但这里的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