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知道，黑山鬼对祖母的看重。
“是谁？”
蓦然，院子里响起一道男声，沙哑撕裂的感觉，像是被人一边踩着嗓子一边扯着脖子说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就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我，我是刚刚去见过枭爷和玉面书生的人。”
君沐言毫不避讳自己的来历。
姜赫成的心思今天都在上元节，以京都和城外步兵为主，压根顾不上108楼，君沐言来此，就是打他个措手不及。
黑山鬼身上披了一件旧棉袄，脸色发青，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往这走，视线色色的落在颜汐身上。
“女人！”
黑山鬼抬起下巴，看向颜汐。
他一眼看出这是个女的，还是个大美人。
颜汐这次出门并没有弄特别复杂的易容，毕竟还要方便君沐言的人找她，就只是简单束发不施粉黛，但黑山鬼眼睛毒辣，一眼看出。
“黑山鬼不仅养了三千鬼军，还擅长造假！整个京都一大半的假货都是从他这里流出去的。只要赚钱，吃的用的假货他都造。”
君沐言小声给颜汐解释。
颜汐了然，只是看黑山鬼这一副引君子的模样，竟然还手握六个楼，不可思议。
“他原本手里有二十几个楼，这些年逐渐败光了，就只剩下六个楼了。”
君沐言总能第一时间知道颜汐想的什么，颜汐朝他笑笑，璀璨笑容刺的对面的黑山鬼心底酥痒难忍。
“我这儿都特么是又老又丑的，好不容易来个年轻的，哈哈……”
黑山鬼自顾自笑着，颜汐也感觉到他有些神经质。
“黑山鬼，我是来跟你谈交易的。”
君沐言握紧了颜汐的手，要不是今天变数太多，真不该带她一起出来。
“谈交易？”黑山鬼吸了吸鼻子，眼珠子仍是在颜汐身上打转。
“你不想找到你祖母吗？”君沐言一提到祖母二字，黑山鬼表情一变，脸色更加铁青。
“给我把他们抓起来！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拐走了祖母！”
黑山鬼行事诡谲不留退路，他不但要找到祖母，还要那个女人！
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他把这个男人抓了，然后用刑，不愁他不招！
“黑山鬼！你敢！”
颜汐开口，手中药粉倏忽洒了出来，距离她和君沐言最近的几个黑山鬼属下都是难受的躺在地上，浑身又痛又痒。
“这是痒粉，之前枭爷的人已经领教了，现在还没好呢！你也要试试？”
颜汐今天带了足够的痒粉，还怕用不完呢。
“哼！痒粉而已，你当我黑山鬼的鬼军是枭爷那老不死的废物属下吗？”
黑山鬼鼻子里哼了一声，下一刻一挥手，那几个中招的属下就强行站了起来，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那几个属下竟是掏出刀子，互相捅了对方一刀。
冷兵器刺入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颜汐和君沐言相视一眼，没想到黑山鬼看着一副颓败的模样，属下却是忠心耿耿，倒是比杀猪荣和枭爷那边要强上一些。
所以他这里的人可以称之为鬼军！其他地方的就不行！他自然有训练属下的一套法子！但这法子也会缩短属下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