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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谈婚论嫁(2 / 2)

那样子像什么呢?

就像她在走平衡木一样,姿态颇不雅观了。

裴仪在张开一双胳膊的那一刻,她便后悔了。

所以,她果断收回了双手,直接选择谁也不扶,头也不回地快步进了马车。

萧君集原本满脸幸福笑容,结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空了,他的笑容很快就凝结在了脸上。

而造成他这么悲催的罪恶根源就在于——七杀!

要不是这个棺材脸非要和他争着扶三郎,他会至于像如今这样一点肉都吃不到吗?

“哼!”

萧君集冲着情敌重重冷哼一声,一手抱着西施狗,一手撩起衣摆气鼓鼓地上了马车。

七杀心头也憋屈得很。

明明平时都是他搀扶三郎上马车的。

可偏偏今日多了个萧君集,搞得他连这么一点日常福利都捞不到了。

这一切都赖这个萧浪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三郎会同意萧浪人一同前行。

七杀板着一张脸,紧抿着嘴唇,阴沉沉地一手握着长刀,一手提着衣摆也上了车。

小丫鬟知蝉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心里那叫一个叹为观止。

她仰头看了眼这高高的马车,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特别多余,她好像特别不适合上去。

可这时,马车的车帘子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从内挑开了,那个如玉郎君对着她温润一笑,柔声道:“知蝉姑娘,快上车吧。”

知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全身都麻了一下,脸颊莫名就红了,当即低垂着脑袋应了一声,紧接着就提着衣摆踩着上马登快速进了马车。

跨进马车的那一刻,知蝉十分难为情。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她一个小姑娘跟三个大男人同乘一辆马车,总觉得很不合规矩。

而且,这三个男人都还分外好看,那就越发叫人难为情了。

知蝉一张脸都快红成了一个大苹果。

她低垂着脑袋,默默选择了一个离车门最近的一个边边位置坐定,根本就不敢多看多问。

说来也是奇了,她家主子后院里也养着不少郎君。

照理说,知蝉隔三差五就这么看着,早就应该习惯了才对。

可偏偏她今日来府上碰到了裴大人娇养着的两位郎君,她竟然一下子就适应不了了——估计是因为这两位郎君实在是太出众,太……诱惑人了吧。

知蝉想到此处,一张本来就红得快要滴血的脸不由得更红了。

裴仪完全不知道这个小丫头都脑补了什么。

她看了眼两个互相生闷气的男人,不由得脑壳隐隐作痛。

“咳……”

裴仪干咳了一声,正色道:“无咎,阿衡,今天我们出门是要谈正事的,你们都上点心。”

言外之意,你俩不要这样醋来醋去的,就跟儿戏似的,这不是叫人看我小裴府的笑话吗?

萧君集轻轻哼唧了一声,一手环抱住西施狗,一手轻轻抚摸顺着人家的毛,指桑骂槐地嗔怒道:“哎,就得听话啊。不听话,主子就会不高兴。”

七杀心里也有气,但他还不至于这样阴阳怪气,只继续板着一张脸一个人默默地生闷气。

车内的气氛顿时就不对劲儿了。

知蝉默默缩了下肩膀,整个人本能地又往车门的方向挪了挪。

真的好可怕。

知蝉觉得她现在就不该在车里。

坐在上首的裴仪见此情形,登时觉得太阳穴好像都在突突跳了。

她为她刚刚同意萧君集同行而后悔!

但下一刻,裴仪又释然了。

倘若她拒绝了萧君集同行,这个男人一定会缠着她闹半天,最后的结果十之八九还是黏着她一起出发。

哎……

裴仪心头默默叹息,默默摇头,碰上这种超级会吃醋的郎君,日子真是好难过呀。

不过,好在她这般出声提醒之后,两个男人都保持了沉默。

所以,这一趟马车之行还算风平浪静。

当马车听到目的地的那一刻,裴仪明显松了口气。

知蝉也深深松了口气。

她很是开心地想:终于到了公主府,她终于可以不继续呆在车里忍受两个郎君的醋劲儿了。

知蝉恭恭敬敬地领着裴仪从角门而进。

本来,从正门进才算是以示尊重。

但裴仪今日算是秘密前往,所以知蝉只能从角门这种隐蔽的地方带着裴仪穿行。

公主府富丽堂皇,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实在是恢弘奢靡。

裴仪将这些默默看在眼里,暗道老皇帝真真是对晏落鱼宠到了骨子里。就这种豪华程度,只怕京都也就只此一府了——反正不论是裴府还是她的小裴府都达不到这种程度。

七弯八绕地走了一会儿,一行人终于到了一个雅致的院落处。

知蝉在月门处站定,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七杀和萧君集一眼,端着主人家的架子道:“请两位郎君留步。”

七杀与萧君集都没有应声,而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裴仪。

裴仪当即微微颔首。

两个男人会意,这才默默顿住了脚步停在月门之外。

知蝉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对于裴大人驯服后院的手段又有了新的一层认识。

她安安静静地引着裴大人跨进了月门,接着走向了一排五间阔的二层阁楼。

此处甚是清幽,很适合谈话。

裴仪跨进了高高的门槛,步入了大堂。

知蝉停在了一楼大堂的楼梯口,低着头道:“请裴大人上楼。”

裴仪便知应当是镇国公主一人在楼上等她了。

她一手提起衣摆,一步一步迈上阶梯,不紧不慢地到了二楼。

二楼很开阔,几间屋子全都打通了,看着亮堂堂的。

裴仪站在门口处,突然就有点犹豫。

她想起了先前在酒楼与晏落鱼独处的情形。

那一次,她可是让晏落鱼好一通逗弄。

若是今日也这样……

裴仪打了哆嗦,心头默默给自己打气:不可能的!那种没出息的场面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她一个人还默默在门口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已经在二楼等了半天的晏落鱼却迫不及待地喊道:“三郎,还不进来吗?”

裴仪光听到了这一句问话,心头的“嚣张气焰”就莫名弱了几分。

哎,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让她面对一群男人吧,她倒是能豪气云干的。

可让她面对一群娇滴滴的姑娘,她就硬气不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姑娘们都太柔弱娇气了,她不敢凶人家。

裴仪心里苦哈哈的,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间。

晏落鱼坐在靠窗的茶桌边,浅笑着看着裴仪一步一步走近。

裴仪轻轻干咳一声,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微臣见过镇国公主。”

晏落鱼轻笑道:“三郎何必如此见外?今日,我俩是以故人相称,这里可没什么公主、大人的。”

裴仪尴尬地笑了笑,僵硬地隔着张茶桌坐到了晏落鱼的对面。

晏落鱼一手捏住广袖,一手提起陶瓷小茶壶慢慢悠悠斟了一杯茶。

接着,她伸出葱白如玉的手将茶杯推到了裴仪面前。

公主亲手斟茶,这种待遇可不常有。

裴仪受宠若惊,确切地说,是她太明白这动作背后意味着什么了,当即便感觉如坐针毡。

她觉得吧,她明明是来谈正事儿的,可晏落鱼好像一心要和她谈不正经的事情。

“三郎,近来,京都关于你的流言是越来越过分了。”晏落鱼深深凝视着面前的“少年郎”,意味深长地浅笑道,“三郎可有担忧?”

裴仪心里微微一凛。

晏落鱼主动跟她谈及流言一事,难道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裴仪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格外镇静。

她状似毫不在意地轻笑道:“都是些无稽之言,我又有何好担忧的?”

裴仪这般直接否认,晏落鱼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依我看,三郎也该担忧一下了。”晏落鱼用意很深地道,“你今年已经十九了,马上就是弱冠之年,也到了议婚年纪。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儿郎,怎么也得娶一位夫人过门吧?”

裴仪微微一怔,暗道:晏落鱼这通话实在是暗示意味太明显了。

晏落鱼这是已经怀疑,甚至可能是笃定她是个女人。

所以,晏落鱼提议——不如他俩成婚,让晏落鱼帮她当掩护。

毕竟,世人通常不会怀疑一个已经娶妻的人到底是不是男人。

更何况,她娶的还是公主,谁会怀疑公主的驸马是不是个真男人呀?

从这个角度来说,晏落鱼的提议倒未必不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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