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城虽然不如诏都城那般繁华，但终究也是个大城池。
秦皎兮与伯既明蜷缩在这城中一角还是挺安全。
待到秦皎兮将时差给倒过来之后，很快便是冬至。
“也不知道今年的冬至宫宴会是什么模样！”
秦皎兮有些怀念道：“说起来我在大诏生长了这么些年，除去儿时没有记忆的年岁，竟只在宫中度过了两次冬至宫宴。”
第一次印象深刻的便是四岁那年，而印象深刻的也不是宫宴本身，而是岳氏在宫宴之后回来就将她软禁了。
第二次，便是解禁之后。
想起来便颇为欷吁。
伯既明揉了揉她的头：“你喜欢宫宴吗？那可好，丹列国宫宴还挺多，各种名目，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两次，到时候就怕你呆得烦。”
秦皎兮摇摇头：“我不喜欢宫宴，但我想念的是宫宴上的人！”
伯既明顿时悟了：“你想你皇祖母了？”
秦皎兮“嗯”了一声：“原先没有去炎楚的时候，还觉着我皇祖母终究是个炎楚的外人，或许很心疼我爹和我，但终究是一颗心都给了大诏的皇室。”
“可谁知道，在炎楚呆了这段时日后，我才发现，相比之下，我皇祖母的母亲和她的一些亲戚，那才是真的外人啊！”
那种一颗心放在哪你都看不见的外人。
伯既明柔声道：“既如此，我们不如去看一看你的外祖母再走也不迟！”
反正大雪封山也不差这一日两日，但他们还有空间可以挪过去，大不了就速度慢一些。
秦皎兮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偷偷去看一眼她们？”
这个她们，自然是包括了桑伊在内。
伯既明宠溺的看着她，点头：“咱可是有空间在手的人，想看谁不能？”
秦皎兮眸底闪过一抹遗憾。
可惜她的空间没了，师父那一抹记忆也没了。
更可惜的是，里头还有好多白沁为她种植的珍贵草药，甚至稻谷和玉米等好东西。
真的是很可惜。
秦皎兮抬腕看着手上碧玺：“对了，既明哥哥，我回来那日你不是对这枚碧玺重新结印了么？但我感觉并没有什么记忆丢失啊！”
伯既明眨了眨眼：“我之前最想做的其实只是封印你的恨意而不是记忆啊！”
秦皎兮闭着眼可劲的感受了一番：“呃，说得也是，好像我对岳氏倒是没几分恨了。”
伯既明：“？？？”
他要封印的是她对自己的恨意而不是对别人的啊！
“这好像有点不对？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比较含恨的事情？尤其是前一世…”
话没说完，就见秦皎兮脸色沉下来。
“有的。”
她凝神睁开眼：“我上辈子最恨的人其实也不是岳氏，而是秦皎月！”
伯既明：“！！！”
“嗯，我其实是想问，关于我与你上一世…”
秦皎兮缓缓转头看向他：“怎么了？上一世你我之间的缘分有什么不对么？你虽然发疯的时候居多，但终究也没有伤害我啊！”
更何况后来还一心替她复仇……
至于在最疯癫时候对她的误伤，那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