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匕首是皇后从暗卫手中接过，塞给秦皎月的。
早在神医谷谷主说出杀人者死，中蛊者方能醒来时，皇后就已盯上了秦皎月。
甚至在秦皎月动手的瞬间皇后还让她的暗卫暗中帮忙使了把暗劲。
否则以秦皎月的力气也不可能将秦相刺个透穿。
待到神医谷谷主说出杀了秦相生死蛊不会再换宿主时，皇后再也没有顾虑，甚至恨不能换成自己动手。
没有谁能比她儿子的命更重要。
匕首被拔掉。
秦羿依旧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胸口处汩汩冒血的伤。
“不可能、怎么可能？”
秦羿甚至觉得，就算是秦皎兮站在他身后，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哪怕秦皎兮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也绝不会忘了小时候他陪着她长大的那些过往。
不会忘了他偷偷陪着她在书房看书识字的那些过往。
不会忘了他曾经给过她的那些疼爱。
可秦皎月拥有的，难道就比秦皎兮少吗？
秦羿缓缓转身：“月儿…”
秦皎月瑟瑟发抖蜷缩在皇后怀里：“对不起，父亲，月儿也没有别的选择！”
她死死咬着牙道：“月儿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哥哥就这样无辜死去…”
“明明是父亲杀了神医谷的人，却为何要让太子来承受这蛊毒？”
“父亲，这不公平！”
秦羿：“……”
他本想大笑一声以泄心中悲愤。
却发现胸腔只能发出“喉喉”的声音。
难道他堂堂大诏国第一个首相的结局竟是如此？
这又如何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