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相大白了。”沈月乔长松了口气，向沈老爷子并沈泰、林氏等长辈跪下磕了个头，“爷爷，父亲母亲在上，府中下人吃里扒外，偷盗小乔库房中的财物出去，企图败坏小乔的名声，陷沈家于不义，还请祖父严慈做主，还小乔一个清白。”
“呜呜……”被堵住嘴的采莲一直在喊着什么，可根本没有人能听清。
刘三郎道：“是不是应该听听这个丫鬟说什么？便是上了公堂，也要给人辩解的机会吧。”
这话听着眼熟。
上次她好像也说过？
林氏面色淡淡的瞥了沈月乔一眼，后者有点怂的缩了缩脖子。
“老爷夫人明鉴！奴婢没有偷四姑娘的东西！这真的是四姑娘亲手交待奴婢代为送给刘三公子的！”采莲再度诠释了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满屋子的人除了刘三郎之外，其他人都在看她表演。
沈月乔叹了口气。
这人怎么就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刘三公子，这丫鬟是何时给你送的书信和金钗？”
“五天前。”刘三郎说道。
“就是五天前！”采莲也迫不及待道。
五天？正好是她去平安镇的那日么？
黄氏跟这个黑心肝的丫鬟倒是把时间掐的刚刚好。
沈月乔扭头去看采莲，“你既然说，是我吩咐的你拿这支金钗当定情信物送给刘三公子，那你可有什么证据？”
“金钗就是证据！”采莲言之凿凿。
沈月乔淡定的摇头：“金钗是我的东西没错，可你一直是梧桐苑的大丫鬟，沈家上下都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可以接触到梧桐苑里的所有东西，也可以是你偷了来栽赃陷害我的不是么？”
“我，我不是，我没有……”
“那我再问你，既然你说金钗是定情信物，为何刘三公子回赠的信物会在你屋子里的床板下？”
采莲的脸色一白。
那也给找出来了？
她也不是一般人，深吸了一口气，赶紧说道：“我不知姑娘您今日回来，您那时候只说替您保管好东西，等您回来了再亲手将刘三公子的信物交给您的。”
“否则，婢子如何敢留着那样东西，还藏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怕早早就扔出去了。”
“那证据呢？”
“都是姑娘您亲口说的！”
沈月乔失望的叹了口气，“那就是没有证据，只是你一面之词了。”
“那我说，你是仗着我对你的信任，趁我不在府中之时，偷了我的首饰还找人仿着笔迹写了封信骗取刘三公子的信任，来败坏我的名声，也是你做下的，留着刘三公子的信物，也是为了能编出刚才这一番话来。”
“姑娘，婢子对您是忠心耿耿啊，您不能……”
沈月乔慢条斯理的打断她，“撒谎可不能着急。得深思熟虑了才能编的像一点。否则一张嘴漏洞百出的，连你自己都骗不了呢。”
采莲几次张嘴，都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看来你是没话说了？那我可还有不少话要说呢。”沈月乔叫了一声，“三姐姐，麻烦你了。”
沈汀乔拿着本账册走上前，双手递给了林氏，“母亲，这是城里一家吉禄当铺的账簿，那家专收各家大宅流出去的东西。其中就有不少咱们家流出去的东西。”
沈汀乔递过来的账簿里以红笔勾出了三十几条之多，梧桐苑的东西多是林氏和沈汀乔给置办的，她一看就认了梧桐苑里的东西，只有一部分不是梧桐苑的，却也一样是沈家的东西。
出手的时间从前年、去年到今年，几乎是每两个月就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