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玩这个字都许久没听到。
那些放纵自己的行为,他从不允许自己做,久而久之,他便对玩乐没了兴趣。
但这话从苏启音嘴里说出来,他莫名有些向往。
“没什么好玩的,你身体不好,最好在府里养着别乱跑。”他视线微垂,淡淡道。
苏启音晃了下他的手。
“养病就是要心情好,多走走才能心情好啊,成日憋在这小院里,病好看着也是病恹恹的!”她言之凿凿。
“我们还可以带二哈一起出门!它一个狗子憋在家里会闷坏的,你不是最疼它了吗?”她挑了挑眉毛。
裴珩无奈一笑。
“王府有山有水,它能憋坏?”每次跑不了多远就原地躺下,亏苏启音好意思拿它当借口。
苏启音也知道自己胡扯,但不想管,只睁着一双充斥渴望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
“……”
“等本王把手头的事安顿好。”他松了口。
苏启音顿时笑弯了眼睛。
哼着小曲回到房间里着手计划。
裴珩透着窗子看向里面翻找东西的人影,唇角轻轻扬起。
范无救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打量王爷的表情,小心翼翼道:“您公务繁忙,恐怕腾不出时间吧?”
他这几日负责给希音阁送奏章文书,朝堂上事情杂乱,再加上官员人手不够,很多事都堆积许久才一窝蜂送来,王爷每日除了陪王妃就是批奏折,实在辛苦。
裴珩却看了他一眼,眼神似是带了一抹光亮。
“去查查,京城附近可有什么好去处。”
……
隔天,苏启音正趴在床上研究着十文钱买来的大燕地图,谢必安忽然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王爷!”他直冲到书案前,“燕州急报,长公主当街遇刺,伤势严重!”
裴珩和苏启音齐齐站起身,冲了出来。
“怎么回事?”裴珩脸色阴沉,语气微冷。
谢必安将急报呈上。
裴珩看过后,眉心紧拧在一处。
“王爷不必担忧,有楚世子在,想必长公主不会有性命之忧。”谢必安如实道。
全大燕没有比楚世子更懂得怎么杀人,也就没人比他更懂怎么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