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出事了……”太监声音颤抖,“摄政王妃的马车在巷口遇刺,王妃身负重伤性命垂危,但……”
“但什么?”裴琢眉头紧锁。
“但是摄政王也在马车里,护龙卫尽数被悬武营的人带走,一个没剩……”老太监颤颤巍巍地低下头。
裴琢呆愣住,好半晌都没喘一口气。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事情办妥就好,无论是用刑还是逼供,裴珩难道还敢杀尽护龙卫不成?”那可是大燕开国以来就流传下来的护卫皇帝的队伍!
老太监轻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向皇帝。
“已经……都处死了。”
裴琢瞬时眼睛瞪大了好几圈,拍案而起,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太监。
“你说什么啊?那是裴家的护龙卫,又不只是朕的,他岂会又岂敢?”
老太监沉默。
他就是敢。
找谁说理去。
“他大胆!”裴琢怒喝一声,拍得桌子震天响。
老太监哎呦哎呦着起身,上前给皇上顺气。
“您别气了,大不了此事过去,陛下再组一批护龙卫就是,您若气坏身子,那才是得不偿失啊!”
裴琢脸色涨红,看着桌边空着的玉玺盒,更是气得翻白眼。
“皇后娘娘到!”
秦芸芸一阵风似的进来,跪在书案前。
“陛下!臣妾接到父亲秘信,说摄政王下令休朝两日,一切政务由右相负责,不得再送进御书房!”
“陛下,摄政王步步紧逼,藐视皇权,您可要再忍!”
秦芸芸声嘶力竭。
裴琢一口气还没顺下去,这又一口闷气顶上来,一阵咳嗽。
还没完。
养息殿大门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不速之客毫无阻碍地进到内室。
谢必安提着剑,打量一屋子人,脸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