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王妃求小人的事,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未落实,小人何罪之有?”
“若说送考宴对王妃大不敬之罪,王妃当日刻意隐瞒身份,若小人知道王妃的身份,就是借百来个胆子也不敢胡来,不知者无罪啊王爷!”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王爷可还记得前段时日,您还派宫内禁军给邱府搜索一位女子,这位女子诓骗了小人,正是王妃!”
邱泽一声更比一声高,说到最后委屈得带了哭腔。
“你收受贿赂,买卖太学名额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算冤你。”裴珩耐着性子,淡然道。
“小人没有!王爷您不能只听王妃一面之词,当日她以自身勾引,小人只当她是一心为家弟求学的普通女子,动了恻隐之心而已,是王妃勾引在先,小人……小人只是应承……”
霎时间,牢房逼仄的空间内,气氛顿时凝固。
邱泽打了个寒颤,感受到自己头顶的两道目光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勾引?”裴珩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淡然。
邱泽趴在地上,低低地嗯了一声。
“王妃她向小人抛媚眼,还说些调情逾矩的话勾引小人。”
“实在是王妃盛情难却……”
牢房不知哪儿来的一阵阴风,传出嗖嗖的尖利声响。
邱泽咽了咽口水,心里估算着摄政王定是气极,不如干脆把锅都甩给王妃,就算他出不去,那个贱女人也讨不到好处!
他清了清嗓子,将那日苏启音的表情动作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裴珩至始至终没说一个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邱泽以为王爷觉着自己被绿,男人面子受损,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想想自己爹娘也一并被关在阴湿的牢房,还有他曾经收受的大批金银,年轻的公子哥硬着头皮接着说。
“王爷息怒,王妃这事纸包不住火,全京城上下都知晓送考宴上的冲突,再同邱府大肆寻找一女子的事联系,谁还猜不出来?”
“届时全京城都知道王爷为了办案,纵王妃以自己为诱饵勾引朝臣之子犯错认罪,王爷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