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义看着她的眼睛，双眉忽然一蹙，眼神看向不远处的摄政王，又连忙收了回来，向苏启音告辞。
回身的一瞬间，柳子义眼神满是失望。
原以为他们只是身份有别，若他考取功名，说不定还能博得一丝可能，可如今……
柳子义压下了所有想法，眼神归于平静，往后花园走去。
苏启音踱着小步挪到裴珩身后。
“多谢王爷。”她声音小得像蚊鸣。
裴珩堪堪回身，低头睨着她。
“本王从前怎么不知，王妃竟也有让男人为你争斗的本事？”
“本王也是这场争斗中的人之一？”
苏启音怔住。
【他什么意思？】
【生气？觉得我给他丢脸？】
“柳子义的事您知道的，邱泽的事您也知道，您为何这样说？”苏启音小心翼翼地问，但眼神却有种认真。
“苏启音，你表面对本王毕恭毕敬，可你这张狐狸皮下面到底藏了什么心思，别以为本王不知道。”裴珩凝起眉头，眼神忽然冷下来。
苏启音也跟着蹙眉。
“我藏什么心思？”哪儿跟哪儿，她怎么听不明白？
裴珩薄唇轻抿，眼神明显多了一分愠怒。
“邱泽一事我是为了朝政才如此做，也是因此结识了柳子义，柳子义费尽心思挤进送考宴是有目的的，这些您都知道，您到底在气什么？”苏启音歪头，也有些生气。
“不必一口一个敬称，表里不一。”裴珩冷言道。
苏启音瞪圆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好！”
“你到底气什么，你若不说我便不要再听了！”
苏启音郑重道。
裴珩冰冷的眼睛微眯，依旧不说话。
苏启音点了头，甩开宽袖便要从他身边走开。
“苏启音，你为何要等本王替你出头？”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苏启音一愣，狐疑地看向他。
【什么意思？是我逼着你替我说话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