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还笑?她从未见过裴珩,为何态度这样亲切?】
【宿主,听墙根是不好的行为。】小金人义正言辞。
【管他呢,反正没人知道!】苏启音根本不在意,接着偷看。
院内,裴珩收回悄悄斜睨的视线,对赵嬷嬷微微点头。
“见笑了,您讲。”
赵嬷嬷笑呵呵地行了礼,“王妃性子活泼又善良,老奴明白。”
“老奴找王爷只是想说几句私话,本来老奴这种身份不该多事,但得王爷王妃庇护一番,便斗胆多事一回,还望王爷多担待。”
“无妨。”裴珩淡淡道。
赵嬷嬷还是先行了个大礼,才缓缓开口。
“王妃此前隐瞒身份到老奴寒舍,劝服老奴作证一事,想必也瞒了王爷。”
“老奴斗胆为王妃求情作保,王妃隐藏身份到访,一心只为平息此事,护了老奴与老夫人,也是为王爷办案着想,还望王爷理解王妃一番苦心。”
“再有,苏府全府上下获罪,得王爷庇佑,老奴与老夫人才能回到苏府颐养天年,苏府上下感激不尽。老夫人自有家底过活,不用王爷再过多费心,王爷贵人事忙,若无事还请少到访苏府。”
赵嬷嬷不急不缓地说完,又是一拜,并未起身。
裴珩面色无波,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的意思,本王知晓了。”
“听闻你有个孙子,正是该上学堂的年纪?”
赵嬷嬷晃了下神,怔怔点头。
“过了年,就入太师府的私塾受教吧,那里都是他这么大的孩子。”裴珩轻声道。
赵嬷嬷面色一惊,微张着嘴巴,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反应过来,赵嬷嬷欣喜地连连叩拜,嘴里还不住地念叨多谢王爷成全。
赵嬷嬷走后,裴珩缓缓转头,视线锁定住远处窗栏。
窗栏后一个小脑袋顿时消失,隔了一会儿,又暗戳戳地出现,然后冲他讪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