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见过摄政王,王妃。”一位熟人跪地行礼,再起身,看向苏启音的眼神慈祥含笑。
是赵嬷嬷。
“您是?”苏启音讪笑着问。
赵嬷嬷会心一笑。
“您贵人事忙,自不记得老奴,但城郊村内一见,老奴倒是对王妃您印象格外深刻呢!”
“得您贵手,您当日留下的银两,老奴半两也没用。”
说着,赵嬷嬷小心翼翼地从袖袋中捧出一份荷包。
正是她离开赵嬷嬷家中,暗中留下的那份。
此刻荷包底部朝她,边缘两个刺绣小字格外清晰。
启音。
“……”苏启音扶额。
她怎么知道原来荷包上都有名字!
绣在底部,她能发现才怪!
这岂不是自爆身份?
她笑容略显尴尬。
“赵嬷嬷见谅,当日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只得隐瞒身份,但答应赵嬷嬷的事,我未曾食言。”
苏启音看向祖母,行了个常礼。
苏老夫人看着这位陌生又熟悉的长孙女,眼里多了些从未有过的情绪。
“老身都听说了,多谢王爷王妃照顾。”苏老夫人作势便要下跪,苏启音连忙将其扶起来。
“祖母折煞我们小辈了。谈不上照顾,只是怕祖母护父亲心切,把自己的身体也搭进去。”苏启音不咸不淡地说着,“无论您求情与否,苏府的结局都不会改变,但尚清还在京中,还需得祖母悉心养护才是。”
她坦诚望着祖母。
苏老夫人常年置身事外,即便偏爱自己的儿子,也不曾过问任何一件朝政上的事,她相信这位祖母是有自己的智慧,明白她话中意思。
苏尚清还在,苏府就不算没落,只要安分,她也有能力保这祖孙二人安稳度日。
苏老夫人轻笑,缓缓点头。
“老身明白。”
“你是个好孩子,是你父亲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