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我有话同他说,我再等等。”
认错要端正态度,她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
范无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主院。
屋内,裴珩站在窗后,打量着院中单薄的身影,听着时不时的咳嗽声,他心情愈发的差。
本来在希音阁发火是他装出来的,只有他生气,苏启音才会有所忌惮,消停几日。
可重话出口,他竟觉得有些微解气。
好似他本来就是这么想。
回主院后更是越想越气,她对所有人都宽容大度,甚至面对要害死她的裴瑜都肯多给一个机会,为何偏偏对他如此不上心。
若换做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是这般态度。
默默收回视线,裴珩回到书案后,随手拿起一个折子,里面便是为言官被贬求情的话。
裴珩将折子扔开,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裴珩抬手,甩出一只笔砸向窗子。
窗户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院中,苏启音也吓了一跳,看了眼窗户,使劲忍下咳嗽的冲动。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不多时,范无救回来,给她拿了件厚实的披风。
苏启音道了谢,眉眼弯弯,接着等。
范无救本还想劝她,但瞧她兴致颇高的样子,又开不了口,只得进了屋子。
“王爷,王妃她……”
“她爱等就让她等着!”裴珩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沉得可怕。
范无救想了想,从怀中掏出被包裹着的银针,正是苏启音遇刺时的那枚。
“属下查证了,是宫里的器物,悬武营提前布置了人手,那名刺客最后进到皇后的扶凤殿,正巧皇帝歇在皇后宫里。”
“还好陛下尚且忌惮王爷,只敢对王妃下手,而不是对您。”
裴珩眉心蹙起,冷冽的眼神砸在范无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