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红色的手腕伤口在他面前晃了晃，裴珩到嘴边的训斥忽然噎住。
若不是因为恨他又不敢动他，裴琢也不会选择对苏启音下手。
裴珩无声地出了口气，将她的双手拿开。
“睡觉。”
苏启音眼睛早就快闭上，一听这话也不管自己咬了谁，便倒头睡过去。
整夜，裴珩守在旁边替她换头上的方巾。
苏启音并不闹人，只抱着被子缩成团，揪着被角不松手。
偶尔呓语几句，听不清楚。
……
苏启音再睁开眼时，浑身疼得仿佛散架，头更是千斤重。
天色大亮，她掀开床帐，外面守着的和光同尘立刻跑进来。
“王妃总算醒了！您可有哪里不适？”和光急切地问。
苏启音揉了揉眼，摇头。
“我怎么了？”她看向两个小丫头。
小丫头们一怔，和光试探地问，“王妃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吗？”
苏启音回想一番，摇头。
只记得她回来换了衣裳洗了头发就上床睡觉，之后便是醒来。
这中间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两个小丫头惊慌的样子，她得到了肯定回答。
“怎么回事？”她问道。
和光一五一十地将昨夜的事全盘托出。
“王爷一整夜没合眼，清晨便直接去上朝，临走前奴婢看王爷的右手都是僵的。”一整夜按着冰凉的手帕，不僵才怪。
苏启音怔怔地听着，脑子混乱一片。
“他为何不让旁人照顾我？”
“您说胡话，王爷不让我们靠近，把人都赶走了。”同尘抢先道。
苏启音脑子又是一白，双唇颤抖，凄婉地看向二人。
“我是不是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