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是真的,她对着河面看自己的脸色并不好,但实际上她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除了割了一刀确实疼,泡了凉水确实冷以外。
收拾好自己,苏启音打着冷颤,回过头便撞上冷曦见鬼一般的表情。
苏启音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手腕还在流血,甩出几滴血溅在地上,画面极为诡异,冷曦的脸色更白了。
“我没事,你要再愣着我真的要冻死在外面了。”苏启音不得不开口喊醒这位实诚的姑娘。
“王妃,你还在流血……”冷曦怔怔地指着她的手腕。
苏启音忽然一拍脑壳,又从脖子后面拔出一枚针。
“照裴珩的手法差多了,才埋进去这么点。”她将长针放在冷曦手中,“包好,复命时交给裴珩。”
这是物证,但碍于动手的人是皇帝,她自己留着没用,不如给他。
冷曦一路失神地跟着回府。
苏启音拖了一路滴滴答答的血迹回到王府,刚到门口就给两个看门侍卫吓了一跳。
“王妃你的脸好白!”
苏启音露出一个大剌剌的笑,示意他们不用大惊小怪。
回到希音阁,又接受到两个小丫头两声震耳欲聋的惊呼。
“天啊!王妃你是出去杀鸡了吗?”同尘捂嘴。
王妃半边衣裙都是血啊!
苏启音摇摇头,迈着稳健的步伐独自进门,然后将两个丫头关在门外。
回到屋里,苏启音将湿透的衣裳换下,又将头发洗了一遍,才钻进被窝里取暖。
手腕的血已经止住,但一路吹着凉风回来,早就冻透了。
苏启音拽着被子沉沉睡去。
傍晚,听了冷曦禀报的摄政王从宫内赶回王府,直冲进希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