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不要紧不是你说了算,连主子都敢出卖,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妇人连忙扣头。
“真的只是一些琐事!季小姐同奴婢没有深交,每次见面也只是给钱问话而已!”妇人惊慌说着,连忙抖出袖中的一锭银子。
“奴婢真的同季小姐没关系啊!”
范无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倒是聪明,知道怎么降低自己的罪行,比起长时间通外,当然是拿钱办事这种见一面少一面的利益关系更让人能接受。
范无救冲裴珩抱了抱拳。
该问的都问了,就等王爷发落。
“季婉儿什么反应?”裴珩缓声问道。
妇人回忆片刻,磕头道:“季小姐很生气,起先奴婢说王府正常见客时她倒还好,听说王妃留宿在主院后气得把马车帘都甩出来了!”
范无救满头满脸的厌恶,看向裴珩,“王爷,她对王妃不敬,要不要属下去拿她来问话?”
“不必。”裴珩淡淡道,阴沉的视线扫了妇人一眼,“带走发卖,你知道规矩。”
范无救应了一声,将妇人一把拎起,又堵上嘴巴套上麻袋,拖回柴房。
在王府犯错出去的下人,一律不许留在京城,只能被送到偏远的州县再行发卖。
卖之前还要小小告诫一番,免得出去后胡乱攀咬。
而这个妇人更是嘴不严实,少不了得多费心。
范无救像拖垃圾似的将人拖出主院。
院内恢复寂静,裴珩本阴沉的脸色逐渐归于平静。
原来季婉儿从几年前就打探他的日程,见什么人,去什么地方都要过问,怪不得此前总会在不该见的地方偶遇她。
太后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看来也不是从前苏启音传话,而是季婉儿报信。
旁的也罢,她明知他与太后芥蒂颇深,竟还明知故犯。
裴珩手里的茶杯无声地裂成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