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早不是从前那个软弱怕事的性子了。
苏启音却勾了勾唇角，笑容淡然。
“一是我答应了别人要饶她一回，二是我娘的事还没查明白，有些事还需祖母开口才能知晓真相，三是尚清要科考了，日后在京中也得有人看顾他，我在王府……总之留个亲人在身边对他也算慰藉。”
她可没忘，苏尚清在书里可是活活被气死的，气性这么大的孩子，得有个心软温柔的长辈看护，免得离了她的视线，又被气出病。
苏老夫人在苏府多年独善其身，虽然对苏泊渊过于袒护，但许多事还是能辨是非的，算是最合适的人选。
主仆三人往宫外去的路上，却被裴姝身边的影儿拦住，连哄带骗地把她引到御花园。
裴姝正坐在秋千上，交叠着腿，看着话本。
见苏启音来，她顿时从秋千上蹦下来，亲热地拽她到亭中坐下。
“你还不知道吧，季婉儿在母后面前说你坏话了！”裴姝开门见山。
苏启音正抿茶喝，双眼微抬，从茶杯上沿看向裴姝。
季大姐又闹幺蛾子啦？
“说我什么？”
“说你小家子气，给我哥买的衣裳又便宜又不合身，还说你干政，看我哥的折子不知道避讳，哦还说你连我哥的生辰都不记得，不关心我哥呢！”裴姝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
“没了？”苏启音淡然放下茶杯。
还以为她能编点假的呢，没想到季婉儿还挺有原则。
裴姝一怔，柳眉紧蹙，眼神急切地看她，“你不生气吗？她这是在母后面前抹黑你！想拿母后来压你呢！”
“母后生气了吗？”苏启音不甚在意，自顾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