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错倒不至于,只是有些小家子气。”
裴珩忽得一声轻笑。
刑部侍郎打了个冷战,抬起头,却见不知何时摄政王的眼神已没了温度。
“口出狂言以下犯上,再加一条渎职,罚俸一年停职候审。”
谢必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反手一扣将刑部侍郎压得一声哭嚎。
“冤枉啊王爷,下官对您忠心可鉴,怎会以下犯上啊!渎职更是从何说起啊王爷!”
“最新的苏府案宗是你总结的?”
“字迹潦草,错字连篇,行文毫无章法,这不该是你一入仕多年之人犯的错。”裴珩淡淡道。
“下官近日被家事所累,才多有分心!有错下官认罚重写就是,实在担不起渎职一罪啊!”刑部侍郎嚎道。
“听说刑部最近新来个主事,跟着你做事?”裴珩缓缓道。
“王爷……”
“你倒乐得清闲,将文书的枯燥事推给新来的做?你知道这是朝廷现在最紧要的案子,狗爬一样的案宗就敢递给本王看,谁给你的胆子,嗯?”
裴珩下巴轻点,示意谢必安放手,“去把刑部尚书叫来,跪着旁听。”
侍郎瘫软在地,嘴唇抖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多时,刑部尚书便踉踉跄跄地跑来,不等裴珩说话,就自觉地跪在刑部侍郎身边,扣头领罪。
裴珩轻指刑部侍郎。
“这就是你提携的副手?你们刑部上下若都不想要脑袋,早说,本王也好早日换一批得力的人,免得耽误朝政!”
刑部尚书只敢摇头,不敢吭声。
“渎职一事,本王说得够清楚了,至于口出狂言以下犯上的罪名,你可认?”
裴珩看向侍郎的眼神骤冷。
刑部侍郎满目仓皇,下意识摇头。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当着本王的面编排王妃?”
“当本王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