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放下手中的折子,眉心微蹙。
又背锅了。
苏启音肯定觉得自己限制她出入,心里指不定怎么给他扣分!
“去告诉门卫,本王从未禁足王妃,再告诉那两个暗卫,无论她去哪,暗中跟好!”
范无救应了一声,却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裴珩顿觉不对劲,冷眼看他,“又怎么了?”
“回王爷……不是王府侍卫拦的王妃,是两位暗卫亲自拦的。”
“现在叫暗卫不太准确,已经是明卫了……”
范无救恨不得把头埋进领口。
周身的气温骤然降低。
裴珩沉默地盯着范无救的脑瓜顶,半晌,狠狠一摔奏章。
“去告诉那两个蠢货,再让苏启音看见活的,就滚出悬武营!”
范无救连应几声,飞速溜了。
裴珩往椅子上一坐,顿觉头疼。
他这都什么下属,八卦的八卦,传错话的传错话,办错事的办错事,一个个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一到苏启音面前脑子都丢了!
这回背的锅更黑了。
不但禁足,还派人跟踪,照她那桀骜不驯的性子,定少不了七八十遍狗王爷问候他。
骂他便罢了,早已习惯。
只是一连几日没见她,都不知道她又忙些什么。
一心理政的摄政王,今日一改常态,赶着天黑前回了王府。
裴珩一回府,苏启音就被请到主院用晚膳。
晚膳只是托词,显然是知道她出府未遂,审问她来了。
在某人幽深的打量下,苏启音泰然自若地进门、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