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顿觉自己无能,对着裴珩落寞的背影暗自发誓,以后他一定还要说,多说,说到王妃感动到投怀送抱!
三日后,苏启音进宫,裴珩特意将谢必安从燕王府调回,随她一同进宫。
一路上,谢必安落她一个人的身位,提刀冷脸,苏启音只觉得自己像被押解的犯人。
直到慈康宫门口,谢必安只能留在外面候着,苏启音才长出了一口气。
带路的孙姑姑温笑道:“谢侍卫性子随王爷,冷淡不讲情面,但武艺高强,想来是王爷担心王妃安全。”
苏启音笑了笑,心里却不以为然。
是怕她这个燕王一案的人证出事才对,另外,也是派个人来监视他。
不然为何不派和她相熟的范无救。
人到时,太后正捻着水壶浇花,身旁一个下人都没有。
“太后,王妃到了。”孙姑姑轻声说完,也无声退下。
偌大的花园,只剩她们二人。
“跪下。”太后没看她一眼,却忽然道。
苏启音微怔,随即行了个常礼,并未跪拜。
“不知儿媳做错了什么,还请母后明示。”
太后侧眸看过来,目光凌厉,打量着她。
半晌,太后一声冷笑,将水壶搁到一边,拿手帕擦了擦手。
“你果然变了,从前哀家让你跪,你从不会问为什么。”
这竟然是试探?
苏启音心中吃惊,打照面第一句就有意图,这季太后果然不简单。
苏启音正色,轻轻撩起裙尾,利索地跪在鹅卵石铺就的地面上。
太后凤眸微眯,眼神里多了丝探寻。
“方才不跪,怎么现在又跪了?”
苏启音微微颔首,恭敬道:“这一跪,是谢母后在宫中为儿媳大闹扶凤殿一事善后,母后护着儿媳,儿媳感激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