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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刀剑之决(1 / 2)

“傅氏门下,裴庆之,登门拜馆!”

人群如潮水一般向两侧排开,在众人的瞩目下,徐重光缓缓走向国术馆道场中央。

尚云祥双目炯炯有神,与唐维禄二人将目光集中在徐重光身上,二人上下打量着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师侄。

虽然徐重光只是中等身材,并不像王子平、吉万山等人那样虎背熊腰,膀大腰圆,但只是随意往那里一站,却是如渊停岳峙,显露出一股非凡的气度。

做为宗师,尚云祥与唐维禄都很清楚一点,练拳的人到了一个阶段,就会开始藏精敛气,深藏不露。

拳术中常常用“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这句话来形容这个境界。

像是徐重光、薛颠、尚云祥、唐维禄等已经到了可以藏精敛气境界的武术宗师,平时里就如同尘封鞘中的宝剑,半点锋芒都不显露。

可一旦到了出手的时候,动手之凶残,如妖如魔,足以把人活生生吓傻。

不到真正出手乃至生死搏斗的时候,你永远也想象不到,平日里笑呵呵,气度非凡,儒雅随和,穿上儒袍,就是孔子,穿上白衣,那就是陈庆之的一代宗师,还能有这样如同妖魔般的恐怖一面!

不过这倒是也很正常。

毕竟孔圣人其实就是这样,不动手的时候,文质彬彬,气宇非凡,儒雅随和,动起手来一身怪力恐怖至极,古之名将也未必能及,一个照面就能让人示弱,所谓以理服人。

子不语,怪力乱神,指孔子一语不发,用怪力打得人精神混乱。

敬鬼神而远之,可以为知矣——像尊敬鬼神一样最尊敬孔子,并且离他远点,可以是聪明的人了。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子说,死在我手上的人就像流水一样,昼夜不断。

君子不器——君子杀人的话不需要用武器。

有杀身以成仁——有的人被我杀死了,然后成就了仁。

不知生,焉知死——不知道怎么才能从我手上活下去,怎么能理解什么是死亡?

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仁很遥远吗?我想要仁,仁就能实现。

不仅是尚云祥和唐维禄在打量着徐重光,徐重光亦是在打量着这两位师叔。

不约而同地,三个人同时产生了一个感觉:“裴师侄(二位师伯)精气内藏,锋芒内敛,似乎所有的精气神,心,意,形,都敛聚到一起,成为圆坨坨,光溜溜,不可琢磨,不可感觉的一块。”

“这分明是已经是快要真正踏入武学最高境界的标志!”

而在徐重光的心中,却还有一句话。

这就是,精神层面上的抱丹么?

龙蛇中将国术分为六境,明,暗,化,丹,罡,神。

可实际上,这些境界都并非是单纯体能,而是分为心境上,拳术上,体能上三个方面。

以龙蛇中的抱丹坐跨的丹劲为例。

心境上的抱丹,指的是精气内藏,锋芒内敛,把自己的心,意,形,精,气,神,全部聚敛到一处,有如一点圆球,不可琢磨。

这样的境界,用丹道的术语来说,就是已经快结成了金丹大道。

和采日月精华一样,道家中的金丹,并不是指体内真正结成了一个大珠子。

而是精气内敛成圆,锋芒磨练成圆,为人处世,行止坐卧,处处见圆,处处有圆,处处有圆,处处游刃有余的意境。

一种心境,气质的顶点而已。

这样的心境,自然能益寿延年,得以长生。

身体内结了珠子的,那不叫金丹,那叫结石。

而拳术上的抱丹则是,将各种招式跟劲力掌握熔为一炉,以百家武术为药,练出一枚大丹来。

最后是体能上的抱丹,那就是指搬运气血,把玩劲力,抱丹坐跨,洗髓换血,体就此能产生一个质的飞跃。

后来大部分国术流小说或是涉及国术体系的诸天流小说,都只记得体能上的抱丹坐跨,洗髓换血了。

心境上的抱丹,其实在徐重光去挑战孙禄堂的时候,孙存周就很惊讶表示徐重光藏精敛气的功夫高的出奇。

那是徐重光还差半步,如果成就了,哪怕他心中动了杀意,孙存周这样的宗师也感受不到的。

过去孙禄堂等武林三绝,是精神与拳术双双抱丹,而今天见到尚云祥和唐维禄,徐重光才知道这两个人业已精神层面抱丹。

人体的提升虽然已经停滞,但拳术,精神上的提升却是无有止境的。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悲哀,因为体质得不到升华,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这个世界拳术对于体质的改变仅仅局限于皮肉筋骨,不能炼脏,更不能洗髓换血了。

所以只能在拳术和精神上做文章,武术宗师与武术大师,单纯身体的体能,差距并没有多少。

龙蛇原著中就提到:

咱们大家动手,就算你一下从明劲突破到打破虚空,见神不坏的地步,被人打趴下了,还是照样的趴下,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思想上解-放了,体能上也要时间才能跟上来。

这个世界的顶尖高手们,就是思想上跟上了,拳术境界也跟上了,一个个思想上都是抱丹,甚至更高。

随军长征的时候,徐重光精神升华,见神之道,至诚之道都摸到了,

他和龙蛇世界的顶级高手,差的就是炼脏,练髓,换血这些改变体质的法门。

“弟子裴庆之,向二位师伯问好,师伯身子可好?”徐重光大步向前,走到尚云祥、唐维禄二人椅子前三丈左右,抱拳行礼。

“身子硬朗得很!”二人对视一眼,笑道:“多年未见傅师弟,不知他身体还好吗?”

“傅师也好,弟子替傅师向二位师伯问好。”

“好,好。”尚云祥爽朗地笑着:“快起身吧。”

徐重光却没有起身,继续躬着身子:“不敢,且容我先向二位师伯赔礼。”

“您二位是我师伯,我是晚辈,却把津门国术馆挑了一遍。”徐重光笑笑,起身,弯腰,行礼:“可我接下来,却还要挑战师伯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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