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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姨太太2(2 / 2)

她扑进了那又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怀抱,一路受到的惊吓,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铁血少帅将她拽到了怀里,下意识地紧紧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抱。

随着她的哭声,他额角的青筋反而微微消融了些,也不知道是发闷的心头还是胸口,松了口气。

鱼露是抽噎着被抱出去的,路过满是犯人的监房,鱼露再看到那些精壮的罪犯,本来贴在铁血少帅胸膛的脸蛋,立即转了过去,贴在另一边,是极害怕再看到这些人了。

贺绍廷这时候,脸上没有了进来时暴烈狂怒了,人在怀里,脸趴在他胸前,一片柔软,乖得很,他脸上就和风细雨,还威胁道:“以后乖乖地做我的姨太太,我亏待不了你,要不听话,我就再带你过来。”说完还恶意地转下身,转过脸有用吗?他稍一转身,不还能看到吗?

就听到怀里的人“啊”的一声,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前了,小手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襟。

贺绍廷很是受用,胸膛传来一阵震动的闷笑声。

后面跟着的郝副官:……

他们少帅这对付女人的手段,也太幼稚了点。

算了,总算雨过天晴了,一大早的,他们这一群人都快被折腾趴下了,少帅二十五年,从来没追过女人,没想到一朝遇到个女人,分寸都乱了,还有那位鱼小姐,您可体谅体谅我们少帅吧,他手段是幼稚了点,但他是真喜欢您,您就稍微那么哄一哄,顺着他,不就啥事都没有了吗?我们少帅有的是钱,把他哄好了,他能把天上星星摘给你,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当少帅的姨太太,哪儿不好了?

今儿个这么顶撞一回,他家少帅愤怒的都快把房盖掀了,您能受得了,我们这些随从的小心脏,可受不了啊。

望您长点眼色吧。

把人抱了回去,霸道的铁血少帅,一路上都没有松手,鱼露一离开他,他就觉得胸膛空虚,把人又给摁回去,几次三番,鱼露算了,懒得跟他较劲,就把他当个人肉坐垫,还把眼泪都蹭他军服上。

下巴也乖乖地搁在他肩膀上,耳朵贴着耳朵,交颈地坐在后排车座上。

副驾驶的郝副官从车镜看了眼,他们家少帅这会儿,脸上那表情,可温柔多了,他一动不动坐那抱着人,手还搭人腰上,还轻轻拍拍。

还轻轻地拍?

卧槽。

哪还有从鱼家出来时风卷残云,怒气喷天的样子。

他们还以为要捅破天了。

转眼间,风和日丽,雨过天晴。

一路把人抱回了他自己的少帅府。

少帅的住处,是一处两层英式里弄中小洋楼,红瓦硫缸砖,带着一处小花园,大门是欧式铁门,两边还有优雅的英式街灯照明。

十分有那个年代的民国洋楼风貌。

进了大门,有佣人上前来打招呼,鱼露终于挣扎着从这位铁血少帅的铁臂中,脱离出来,此刻早上和煦的阳光,正透过花园里茂密的梧桐叶,洒在洋房通幽的地面上,她脚下月白色的绣鞋踩着石头,暖暖的。

这里的环境,可比鱼家那闹市中的小房子好多了。

见鱼露眼睛扑闪扑闪的,悄悄看花园和洋楼,贺二少,铁血的脸上扬出了悦色,他对着迎过的保姆道:“带姨太太去洗漱。”他还特意把姨太太三个字咬重了些。

一边说一边看着鱼露的反应,果然,一听这三个字,鱼露脸上的好奇立即不高兴了起来,不过她没说什么,跟这铁血少帅对着干的她,才叫幼稚呢。

见她没作声,跟着保姆上了楼,贺绍廷满意了。

见她那细柳小腰扭得,恨不得直接就给她摁那里,让她好好在他手心里扭。

郝副官看着他家少帅,披着军装外套,仰着头站在那儿,盯着上楼的人儿看,直到人影没了,才扭过头,看向他,伸出了手,朝他勾了勾。

郝副官:……

他从兜里把那张后写的被鱼同宝按了手印的契约书,递给了少帅。

少帅摘下手套,把纸抖开,看了一遍,抖一下,又看了一遍,这才面有得意之色,拿进了书房,锁进了保险柜里。

郝副官:……

一张姨太太的买断书,也值得锁进保险柜?

保姆五十多岁,看到鱼露的时候,也惊讶了好一会儿,她是少帅母亲派过来,照顾儿子起居的,照顾有些年头了,一直在少帅府里。

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姑娘小姐进过少帅府,少帅平日军中事务繁忙,说是少帅府,其实一个月也只有几天会回来,大多时间都在军部。

这突然间,就纳回个姨太太?

少帅现在婚事还没定下来,总督夫人为这事真真发愁,他那儿子,常年征战在外,她想早点定门亲事,在那放着也成,等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完婚,可他眼光高着呢,哪个也看不上,他要是愿意,早就结婚了,大把的名门闺秀,不喜欢名门闺秀,那留学的洋派小姐也有啊。

一个也入不了他的眼,她还怕自己要私下给他订了亲,他那脾气再六亲不认,所以,一眨眼就拖到二十五了,这婚事,还是迟迟未定。

总督夫人一直跟人念叨着,我那儿子不开窍,还不开窍呢,不知道女人的好处。

结果,转眼间,少帅这就有看上眼的人了?

再一看这姑娘,不,这姨太太,那是真真的,真真的,万里挑一的好看。

她还记得总督夫人说过,她家那二儿子,眼光高着呢,什么人能入他的眼啊,将来,必定能找到一个极美的美人。

果然夫人说对了,真是,极美的,极美的!

鱼露进了少帅的卧房,很大,很宽敞,阳光充足,地面铺着羊毛毯,冬日踩上去,一点也不凉,暖暖的,房间的家具带着点法式风格,卷拱门廊,还是一处露天阳台,罗马柱的雕饰。

房间风格偏男性,墙上还挂着大幅的地图,上面还有标示着的笔印。

另一面墙是一幅浩然天下的九州堪舆图。

野心,还蛮大的。

北墙挂着不少武器,有刀有剑。

大床外侧是一片雕花隔栏,摆着一些装饰的小物件。那床对面,正对着一面大窗,阳光正好透进来,房间的光线非常好。

因为没有女士穿的衣服,鱼露没有洗澡。

她刚打量完这个房间,贺绍廷就上来了,那靴子踩在楼梯上的声音,真听得人心惊胆颤,他一推开卧室的门,走进来,鱼露就惊慌地转身,那一头一直没梳起的长发在空中微微旋出了一个美好的弧度。

贺少帅反手将门关上了。

他面不改色地将身上披着的外套,扔到了一边,然后向余露走过来。

余露立即左看右看,往后退,退到了隔栏那里。

“你干什么?”她盯着他迈过来的长腿,还有他伸手解腰带的动作,“你站住。”

她身上穿得是绸,跑起来那小腰扭得让贺绍廷眼热。

他眼神盯着她,动作慢悠悠地解,然后将皮带抽出来,往地毯上一扔。

“你折腾了我一早上,也该让我放松放松了。”

鱼露转身就要跑。

他上前拽着她的手臂,就将要跑的鱼露,一下子给扯了过来,她那点力气,他一只手臂就能收拾得她老老实实的。

“跑什么?你是我贺绍廷三百大洋买回来的,从现在开始,你里里外外,连根头发毛都是我的,我保一生你荣华富贵,你要做的就是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知道吗?”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像是个刚打赢胜仗的将军,骑着马儿在巡查自己未来的疆土,一寸一寸,那视线,那语气,又傲慢又专横,无理至极。

手臂还直往她腰上搂。

就想行那事。

“你放屁,谁要伺候你,是你伺候我!”三百大洋才几个钱,就想买她?想得美!鱼露大概是扭男主扭惯了,挣扎的时候竟然又急又气地伸手就抓住了贺绍廷的耳朵,使劲的扭了一圈。

贺绍廷的手立即顿住了,脸上表情错愕了下,他呵了一声,活了二十五年,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扭他的耳朵,连他妈都没有过,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真是反了天了。

他凶狠地一把将她一下子抱了起来,绕过了隔栏,将她整个人掼到了床上,并抓住了她扭自己耳朵的手,恶狠狠地威胁她。

“还敢扭我?谁借你的胆子?啊?你是以为我不会打你?是不是?”他将那玉腕用力扣在她头上,让她逃无可逃。

“我不但敢扭你,我还敢骂你,你个坏蛋,你要敢欺负我!我就跟你拼了!”鱼露虽然小胳膊小腿,但她就敢对着贺绍廷拳打脚踢,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要换了别的女人,早就被贺少帅扔出去窗外,偏偏他这时不生气,还一脸兴致地跟着她闹。

闹着闹着,他就忍不住了,血气方刚的男人,二十五年才开了荤。

没两下眼神就变了,朝着床上的人就压了过去,喘息声像头牛。

外面的保姆好不容易凑到了一套新衣,拿上来给新来的少帅姨太太换洗,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少帅,晴天白日地就在里面楼着姨太太,急吼吼的在擀,一边还哄着:“你乖乖的,嗯,你要能好好伺候我,从今以后,我贺绍廷的银元都给你花,乖,给我……””

保姆:……

保姆也算从小看着二少爷长大的,二少爷可从来没有过女人呢,二十五岁了,身边也没个女孩儿敢追。

都以为二少爷没开这个窍,可没想到,这要么不开窍,这要开窍,可真是了不得啊,哄女人的话儿,是一套一套的。

又是乖,又银元给你花。

她捂着嘴,乐得下了楼。

保姆那时以为是二少爷是哄人,后来才发现,二少爷说的那是认真的。

多少年没有一个女人,一旦有了,就会爱若珍宝,疼如心肝,银元算什么,只要乖乖能给他生个儿子,他贺绍廷的家业都是她的。

这卧室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军部电话来了,少帅才在怀里女人娇艳的红唇里一记贪恋地深吻,他的气息十分炙烫温醇,男性的那种冷冽的气味,紧紧地包裹着她,鱼露被吻得有些不舒服,挣了一声,就又熟睡过去。

贺绍廷这才自床上起身,龙虎精神地套上了军服,意得志满地取了军帽,将盖帽戴在了头上,那盖帽杀,那帽下如利剑的俊目,帅气逼人,穿上了衣服,就又是一个英姿勃勃,威严可畏的铁血少帅。

走出门的时候,他还抬头往自己卧房楼梯处看了一眼,嘴角翘起。

对保姆道:“把人给我看好了。”这才取了手套,出了洋楼。

……

“廷儿今年二十五了,婚事不能再拖着,他找不到,我这做母亲的,就给他挑一门亲事,无论如何,明年,我得见到我亲孙孙。”别人家的男儿郎,十八就成婚了,二十五岁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他们家永麟,二十五了,连门亲事都没定下来。

虽然他们家永麟不愁娶,可是老拖着,不是那么回事,他长年在军中,指望他自己找个女人,恐怕到三十岁还得打光棍,这次可不能依着他了。

“我以前尊重他,他若不满意,我也不强求,谁家父母有我这样大度,可永麟他可不理解我这盼儿孙的心。”总督夫人道。

“是是,总督夫人说的是,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什么年纪办什么事儿,少帅该早点定门亲事了。”总督下属的一个夫人,取出了一个花名册。

“这是今晚请来总督府的名媛,都是待嫁闺中,您今晚可要好好的瞧瞧,里面有几个不错的人选,跟少帅很般配。”那夫人说道。

总督夫人伸手接过了花名册,上面还有照片,她慢慢翻动:“劳烦你们操心了,今晚的舞会,我就把永麟给叫过来。”

“咦?这个女孩儿模样不错。”她停在其中一页,指着一张照片道。

那位夫人探身瞧了一眼,笑道:“这是余次长的女儿,叫余熙佳,这姑娘留过洋,今年才回国,大方可人,长相不俗,您知道余家是祈城的首富,总督刚上任时期,军需紧张,就是这位余次长捐了大量的财物军需应急,这位余小姐看着和少帅也很般配,您今晚可以仔细瞧瞧。”

自古权找财,财找权,这总督权是有了,要是再联姻个祁城首富家的女儿,那可是财权两收,总督需要财力的鼎力支持,余家也需要靠山,岂不双美?

“余同宝?这个人我知道,为人很圆滑,很会做人,送来总督府不少礼呢。”总督夫人道。

“您也知道,他们这些生意人,最擅经营,还有这个冯家的小姐,文才非常不错,也是很有才学的……”

总督夫人看得两眼放光,“这些姑娘都不错,只要永麟今晚点头,无论他看中哪一个,我都帮他娶进门。”

……

今晚总督府举办舞会,总督夫人电话急催,把儿子贺绍廷给唤了回来。

贺绍廷一下车,就看到家里大门香车宝马,挤得他的军部车辆都没地方停了,再一看里面,大厅里祁市名流,齐聚一堂,男西服女洋装,华衣锦服,人影绰绰。

“少帅,今天总督府有舞会,您要不要换身衣服?”郝副官说道。

总督夫人知道如果说舞会,他儿子肯定不来,于是故意没说,只说有事让他速速回府,他儿子就算不西装革履,光是一身军服,就能碾压一群祁城才俊。

这一点,总督夫人确实没有夸大。

贺绍廷拿着帽子,一下车,就将军帽戴在了头上,他身材高大,宽肩窄腰,军服在他身上,帅得掉渣,他脸上有一丝不耐烦,最烦参加这种寒暄无意义的舞会,但已经来了,总要进去一趟。

他不爽地迈着长腿,下了汽车,踩着军靴,步伐快速地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口,就与侧面一位年轻的名媛女士撞在了一起,他伸手扶了下对方的后背,免去了对方摔倒的尴尬。

对方惊恐未定地倚在他结实有力的臂间。

是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士,脖子上带着一条项链,中间一点红色的宝石,熠熠生辉,穿着一身白色的蕾丝洋装长裙,裙子紧紧勾勒出窈窕的身材,胸大腰细,整个人肤白貌美,端庄而又有风情,她轻轻站起身,惊魂未定地对贺绍廷道:“先生,刚才是我失礼了,抱歉,您……您穿着军装?”她眼睛微微发亮,带着崇拜地目光望着贺绍廷,轻声道:“您是……您难道是贺少帅?”

远处穿着旗袍,围着皮草披肩的总督夫人与另一个中将夫人正看向大门那边。

“少帅好像看上那位余小姐了,两人在门口相遇了,哎呀,您瞧瞧这一对儿多般配,这可真是一件好事,总督府今年看来要有喜事了,恭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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