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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十破阵20狂性大发(2 / 2)

“他是如何威胁你的?”

“你是不是被他强迫着与他欢好过?!”

孙律一句比一句更刺耳,秦瞻低着脑袋,身影却在微微颤抖,问到此处,赵沅再听不下去,“孙律,你放肆!”

孙律看也不看赵沅,只语恶劣地带了轻鄙,“你是伯府之子,又惊才艳艳,是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你却被皇子『逼』迫着与男人欢好,你不得不承受侵犯,却因为他的身份有苦难言,你怎不恨他?!”

“孙律,你——”

“皇姐——”

赵沅想阻止孙律继续这般不堪入耳地说下去,建章帝却不不低地轻喝了一声,赵沅咬牙望着秦瞻,眼底尽是怜惜,跪在地的秦瞻却忽然表情古怪的抽搐了两下,他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额头极快地溢出一片冷汗,像在极地忍耐什。

孙律继续尖刻地道“与男子欢好的滋味如何?你与公主多年无子,是否因为此事?你对他记恨在心,岂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立为储君?若他成了太子,你岂不是再也不逃脱他的掌控?”

“不……”

“建元十八年那夜,先帝赏赐给他的建兰出现在你和公主院中,他是不是知道你喜欢建兰,想以此暗示于你?你看看,你和公主彼时已经成婚一年多,他仍然不放过你,你不杀他,简直是天理难容——”

“不……不是……”

秦瞻低不闻地否认,却呼吸急促,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更不敢看在场任何一人。

孙律见状,忽然蹲在秦瞻身前,又取下腰间短剑,用剑鞘轻薄地挑他下颌,“被人亵玩这样的奇耻大辱,是个男人都难以忍受,还知道他有虐待宫女的习惯,他当初,是不是也那般对待过你?”

孙律腕用了道,却无法令秦瞻抬起头来,他使劲攥紧拳头,随着孙律诛心之言,嘴角不住抖动,却再发不出一字,冷汗顺着他的鬓角下,他脑袋略歪着,面部肌理诡异抽搐,就在孙律问出最后一句时,他不知想到什,极忍耐的表情忽地变了。

他撩起眼皮看孙律,嘴角咧出一个阴狠地怪笑,“畜牲——”

这二字粗鄙,除非恨极,若秦瞻这样的文士,如何骂得出口?

下一刻,秦瞻如同豹子一般朝孙律扑了过去,他双手用,一把掐住孙律的脖颈,表情狰狞地喝骂“你该,你和他们一样该!”

“驸马!”

“来人护驾——”

忽然出现的变故让殿内大『乱』,赵沅惊唤秦瞻,站在门口的杨启福大骇,立刻声呼喝,“快殿护驾——”

蒋维等人挡在御案之前,蔺知行年轻,立刻前想制住秦瞻,傅玦离得最近,两步前,又在秦瞻手肘处一捏,顿时让秦瞻虎豹一般的道松懈下来,他将人往后一掼,殿门处涌来的禁军当即将秦瞻制了住!

秦瞻被双手反剪着跪在地,饶是如此,他仍在拼命挣扎,两个禁军几乎按压不住,他双眸更含了无边恨意,狠狠地瞪着在场每一个人,“该,你们都该!”

孙律看出秦瞻濒临崩溃,却未想到他狂『性』大发,看起来文弱之人,『露』出狠劲儿来,竟然也好似虎狼一般,他被扑倒在地,又被掐得猛咳数声,颈子瞬间留下两道紫红淤痕,他一边『摸』着脖颈一边坐起身来,惊讶地望着发狂了的秦瞻。

到了这般地步,谁都看出秦瞻有两番面孔,赵沅心惊不已,却仍然本地想提醒他,“驸马!这是御前!你休口出狂言!”

“让他骂!”

被挡着的建章帝忽然开口,蒋维和郑怀兴连忙让开,便见建章帝寒着脸道“原来这才是你的面目,当年皇兄到底对你做了什?的是你害了他?!”

秦瞻挣扎的面目赤红,他愤恨地瞪着诸人,脖颈和面颊青筋暴起,其他禁军拔刀挡在他侧前,当怕他挣脱开来谋害建章帝。

“对做了什?”秦瞻冷笑着道“这你去问那早就下了十八层地狱的赵烨!他那样禽兽不如的畜牲,竟还被扶储君之位?你们应该感谢,若他成了皇帝,大周只怕早就亡了国——”

众人惊震不已,建章帝立刻问“你承认是你害了皇兄?”

秦瞻咬牙切齿地道“害他?不过是让他遭受应有报应已,他那样罪大恶极之人,就算被大火活活烧千次百次也算不得什!只让他遭受了一次痛苦,已经是太便宜他了——”

“驸马,你在说什?!”

见秦瞻竟的承认是自己害了赵烨,赵沅再也忍不住,快步前来蹲在秦瞻眼前,急切地问“驸马,你当害了皇兄?!”

秦瞻如何愤恨地看别人,此刻便如何愤恨地看赵沅,只是到底夫妻多年,他看赵沅的目光格外复杂,“你不是最应该知道为何杀他吗?那天……那天他送来了建兰,你不是也替生吗?你到底顾念着兄妹之谊,顾念着朝堂大局,你去理论,理论有何用?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才一绝后患!”

赵沅惊呆了,仿佛已不认识眼前的秦瞻,见如此模样,秦瞻惨笑一声,“莫用这样的眼神看,知你喜欢的是文雅宽厚的,即便遭了奇耻大辱,也忍耐着既往不咎,那样的,也从未对你不起过,但你终究也是皇室之人,你生来便享受至无的尊荣,见惯了自下的践踏,你怎体会心中的苦痛?”

“这些年来,安好之时,谓对你百依百顺,你整日出入朝堂谈阔论,又为天下女子谋福祉,你却从不知你枕边人夜夜噩梦,你心安理得的享受对你的敬爱,还以为与你情深意笃,你怎不想想,你的亲哥哥毁了的一生,怎半分都不介怀?公主,你当是天下最聪颖,也是最蠢笨之人!”

赵沅面『色』惨白地看着秦瞻,“你,你不是认识的瀚卿……”

秦瞻不反驳,甚至嘲弄地道“你当爱那个卑躬屈膝的秦瀚卿吗?若你爱他,怎连他的痛苦都视若无睹?他以为你多珍视他,他以为自己找到了至爱与知己,对你言,他不过是万事顺从你,从不会令你不满意的庸碌傀儡罢了!”

秦瞻一口一个“他”,好似再说别人的故事,赵沅眼眶微红,下意识去扶他的手臂,押着他的两个禁军不知所措,手下道也微松了几分。

赵沅握着秦瞻的手臂,“瀚卿,你怎如此做想?你夫妻一场,亦知道那些旧事,……是你日日劝,也是你说他未伤过你……”

秦瞻讽刺地问“难道说了,你就杀了他吗?”

赵沅微愣,这时,秦瞻却再度发狠,猛地将赵沅一推——

“保护公主!”

离得最近的孙律一声低喝,两个禁军却措手不及,赵沅也正觉肝肠寸断,毫无防备之下,被推得重重跌在地,下意识以手撑地,美艳的指甲戳在地砖,“啪”的一声折断,就连挂在腰间的玉佩也应声碎。

变故来得突然,谁也想不到秦瞻竟然还暴起伤人,拿刀的禁军们此时也蜂拥,齐齐将秦瞻重新按住,这一下,秦瞻被按得连脸颊都贴在地,纵然还在奋起反抗,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得!

赵沅跌在地,正惊痛地看着碎成几块的玉佩和散掉的丝绦流苏,望着仍然满脸恨意的秦瞻,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碎了,秦瞻不仅想伤别人,甚至对也毫无顾惜,这哪里还是心底的那个秦瀚卿?

不管自己流血的指甲,只将丝绦和玉佩一点点捡起来,又痛心地道“的指甲,是你用脂纸染得,这挂玉佩的穗子结,也是你编得,玉佩,是你在相国寺开过光的,难道这些,都是你假装做出来的?”

不知想到什,语声中『露』出一丝哀求,“瀚卿,你醒一醒,你癔症发作了对吗?这根本不是你的心话——”

“皇姐,你清醒一点。”

建章帝从御案之后走出,亲自将赵沅扶起,见面惊痛难当,又迫使看着自己,“皇姐,就算是癔症,你听他言辞有理循,非疯言疯语,便知这也是他,只是他『露』出面目罢了,皇姐,你适才说过,若有铁证,绝不姑息,如今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还信他?若他当心怀仇恨,又怎会对你全心全意?”

赵沅牙关紧合,再去看时,便见秦瞻虽狼狈不堪,却仍不甘心地挣扎,这时孙律前喝问道“那你为何杀了齐明棠和吕嫣?”

秦瞻狠声道“你们不是都查到淑妃宫里了吗?”

孙律看向傅玦,傅玦便道“所以果然是那日淑妃生辰宴,吕嫣撞见了你的秘密?”

秦瞻想起吕嫣,眼底尽是轻鄙,“那日去水阁,公主酒后失语,提到了瑶华之『乱』,本不想动怒,到底未曾忍住,于是来了,知酒后必定记不清前事,便喝骂赵烨不足惜,又说赵烨于之手,是他的报应,想到,此话却被吕嫣听见,当是人心不足啊,竟挟于……”

“醒来之后便知不妙,只好先稳住,非帮嫁去西凉为后,本来帮斡旋也不难,想到,事情被齐明棠知道了,一步错,步步错,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于是只好将错就错!”

秦瞻边说边笑,神『色』十分畅快,赵沅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瞻,某一刻,忽然觉得紧握着的玉佩碎片和丝绦有些烫手,想丢弃,又觉难以割舍,不由匆忙放了袖中,秦瞻还在挣扎,看在眼底,只觉心绪复杂难平,就在此时,秦瞻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剧烈的挣扎忽然停了下来。

他好似晕厥一般瘫倒在地,几个禁军只当自己手重,连忙松开五分,即便如此,秦瞻仍一动不动,孙律眉头一皱前探查,只见秦瞻面颊贴在地,眼睛虽微微闭着,眼珠儿却在快速的颤动,某一刻,他那颤动的眼珠也停了下来。

孙律正想伸手去探秦瞻的鼻息,秦瞻却在此时睁开了眸子,他神情恢复成沉静温和模样,见自己趴在地,又生出一丝茫然,待抬起头来看清眼前景象,他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愣了住!

秦瞻意识到了什,满是惊恐地看向赵沅,“公主,、刚才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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