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来岁的人了，坐在凳子上脊梁依然笔直，一件灰色的上衣洗的很干净。
刘海柱坐他旁边，“听说喜欢别人叫您外号？那我就叫程老兵了，这散白劲挺大，整点？”
程老兵知道刘海柱也是当过兵的，多少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那倒吧。”
傻柱有点不放心，“您都那岁数了，喝点二锅头得了，他那散白劲忒大！”
“我有数。”
“得嘞！”
既然人家有数他也不好说什么，自己也倒了散白，回头冲老太太喊。
“老太太，您就别喝了，吃菜啊！”
“乖孙子，你让我喝我也不喝！”
众人满堂欢笑。
露天吃饭，酒菜香飘四邻。
很多人都似不经意的路过，然后往桌子上看好几眼。
特别是三大爷，来来回回好几趟，仿佛多看一眼就能多吃一口一样。
那年代，谁也就没有条件谁便请人坐下喝酒吃饭，尤其是这么好的菜。
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好像是要出门，就顺道过来瞅了瞅。
娄晓娥惊讶的笑到：“这么好的饭菜，行啊，傻柱和一大爷出的钱吧？”
她还是很了解秦淮茹的，不可能把钱花在这上面。
秦淮茹笑了，“是啊，一部分是傻柱从食堂带回来的，那两道东北菜是一大爷出的钱，海柱做的。”
“哎呦，闻着就香啊！”
“坐下来吃点？”
“不了，我们也刚吃完。”
秦淮茹只是客气话，因为平时娄晓娥没少帮她。
场面不说一句显得自己小气，同时她也拿定娄晓娥不可能坐下来吃，一是因为根本就不在意，她不缺钱；二是许大茂和傻柱死磕，不太可能轻易在一桌吃饭。
果然，傻柱看到有许大茂在自然不能放过他。
“怎么样，许大茂，没见过吧？别的不说，就那两道东北菜你肯定就没吃过！”
许大茂本来双手插兜，听到这话立刻拿出一只手指着他。
“傻柱，你看不起谁呢？我，许大茂，知道哥是干什么的么？就你们当过年一样吃的这些，哥们见天儿吃！”
傻柱一脸揶揄，“见天儿吃？”
“多新鲜哪！”许大茂脸一扭，“走，蛾子，逛街去。”
刘海柱笑着说到：“行，许大茂这电影放映员还真是个好活啊！”
“他，典型势利眼！”
“刘海柱，你在东北是做什么的？”
忽然之间，一言不发的程老兵忽然来了一句，众人都不太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
刘海柱也打量了一眼程老兵。
这老头身高和他差不多，能有一米八左右，头发花白，脸上胡子刮的干干净净。
“您看我像干啥的？”
程老兵先来了一口散白，嘴里呵着气然后夹了一块鱼肉。
“你身上有一种很重的江湖气息。”
刘海柱嚼着嘴里的菜，然后放下了筷子。
刚才程老兵的语气神态竟然让他想起了老魏头。
“酒菜都很不错，喝完了！”
程老兵一口气干了杯子里剩的酒，起身回屋了。
傻柱一看气氛有点微妙，笑着举了一下酒杯。
“这你们就不了解了，海柱很喜欢当大侠，有江湖气息太正常了！”
行走在江湖，行的正了，是大侠；而要是走的歪了，那就成混子了。
而刘海柱，正是行走在亦正亦邪之间。
至少，他对得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