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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昭与江逢雪两人就在全程悠闲放松的一路玩着的状态中走到萧褚风的府邸门前……的不远处。

一路上小皇帝还买了不少小吃,把自己和江逢雪两人的手填的满满的,决计不留一只空下来的。

嬴昭举着手中消暑的绿豆糕,指着前方的宅子同身边的江逢雪道:“雪姐姐你看,这就是那个坏东西的家啦!”

望着不远处的那个豪府,江逢雪随口评价了一句,“很气派。”

一听到这句,小少年立刻鼓了鼓腮帮子,不服气的说着,“我的府邸要比他的更好!”

听到小少年这么说,江逢雪只是纵容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看的小少年气鼓鼓的“嗷呜”一口吞下一块绿豆糕。

然后就把自己给噎到了,小脸都给憋红了。

看的江逢雪不禁拍了拍他的后背。

随后在好不容易将这块糕点咽下去后,嬴昭陪着江逢雪在萧府前面绕了一圈,让她能够将主视角给一览无余,之后又拉着江逢雪绕到后门,尽可能的全方位无死角的带她看着萧褚风的府邸上下左右都什么样。

江逢雪也就这样安静的被他牵着手,待到一圈走过去以后,听着小少年问她还有没有哪个角度想看,气质清冷的姑娘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轻道,“不用了,我已经记得了。”

她已经记得这摄政王的府邸该要如何走了。下次便是自己来也不会迷路。

江逢雪轻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落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掩饰住了那冷然的眼底浮现出来的的淡淡杀意。

而对自己的漂亮姐姐心中所想的危险想法还毫不知情的嬴昭则是在问着,“那……现在这坏东西的家看完了,雪姐姐还想去哪里?”

紧接着小少年还无师自通的循照着江逢雪方才的思路举一反三的对她问道:“要去其他大臣的家吗?”

听到小皇帝这句,江逢雪应了一声,道:“那昭昭便带我去一些与这位摄政王关系较好的朝臣的府邸一并看看吧。”

斩草若是不除根,又怎么能够呢?这种东西,可不兴它春风又生。

“我想想啊……”江逢雪的话音落下以后,小少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副思考状,显然是在想着谁和萧褚风关系好一点,随后敲了敲手掌,“我想到了!”

嬴昭睁大自己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奶凶奶凶的说着,“这两个都是萧褚风的狗腿子,之前就是他们两个紧跟在萧褚风的后面拿话噎我,简直就是蛇鼠一窝,抗、”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少年倏地顿了一下,随后扬起脖子,就是没文化也要继续骂,“抗那什么一气!那个字我不认识叫什么,反正都是坏蛋!”

“沆瀣一气?”听着小少年即使理不直气也仍然很壮,可可爱的说着自己不识字,江逢雪声音之中带着不细听感受不到的笑意问道。

“我也不知道诶……”嬴昭回道,随后又有些撒娇的说着,“反正就是一个很复杂的字嘛!”

听的江逢雪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心中只觉得小孩可真可爱。

而正当嬴昭心情轻松愉快,就要蹦蹦跳跳的拉着江逢雪朝着下一个大臣的家中进发,去进行采风认路的时候。

此时在另一边,被放弃早朝偷溜出来玩的嬴昭给直接搁置扔在一边的朝臣们过的可就没有嬴昭这么开心、或者也可以直接说是一点都不愉快。

皇宫。朱雀门内。

随着时间的逐渐过去,来到日头正盛的正午时刻,头顶上方的太阳光芒越发刺目,灼热的温度洒下,热的人恨不得揪着衣领子扇风透气。

这一日的正午时间是出奇的热,烤的绕是这些往日不论多久,只要是站在宫院之内就一定会保持着身板笔直,站姿挺拔,以免失仪的大臣们都不住佝了佝腰,手中的笏板也忍不住的举起高过头顶,试图遮挡毒辣的阳光。

在这般的动作开始出现后,原本整齐的仿佛军队一般的大臣方阵也逐渐的开始变得松散了些许,不过这也实在是怨不得他们,从五更天之前等到如今的正午时分,能维持住资容仪表,到现在已然是难得。

一些身旁站着的是同自己关系还不算差的大臣的臣子也不禁小声与同僚耳语,“今天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都一上午过去了,陛下也不让人宣告上朝,又没人来通知今日早朝不上,这……”

就让他们一直在这里干等着,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而就在有了第一个人开始小声的说这话之后,整个朱雀门内就仿佛是烧热的油锅中蹦进了一滴水,顷刻间全部都乱了套,声音嘈杂的犹如一个走卒叫卖的菜市场——

“陛下如此这般,实乃是过分至极!他若是不愿勤政,尽管说便是,何必这样平白折磨我等?”说这话的人声音之中满是愤懑,显然是对于被嬴昭给晾了一上午的事心中颇多不满。

“是啊!早知十殿下是个玩性大的,但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玩弄臣子!”

“两位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自古以来,向来都是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的道理,如今陛下不过是让我们在这等了一个上午,怎的如此怨恨?这实在不是为臣之道。何况如今仍然称呼陛下的排名,委实太过大不敬。”听着前方这简直就不是一般出格的言论,后面的一个青年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的出言插声道。

而随着他这一句话音的落下,顿时间周遭不少官员就朝他的方向投注过目光,有些讥笑道:“贺大人不必如此装模作样吧?如今陛下又不在这里,您就是再怎样表忠心,他也听不到啊。”

“就是。再者说,这朝中现在究竟是谁当家做主说了算,陛下已继位旬日,你是当真不清楚情况吗?”

“陛下年幼,少年心性,处事不稳,曾经他又是不爱读书,先帝在时从不曾入朝为官国,丝毫不懂文务,我等平日做事要仰靠的——”说到这里,这名开口的官员目光朝向最前方一道挺拔的身影,恭维道:“摄政王大人。”

他拍着萧褚风的马屁,道:“自先帝驾崩以后,大人宵衣旰食,夙夜不懈,我大夏的天下还能够——”

“大人请慎言!”听这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先前开口的那位贺大人实在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的打断他的话。

贺恒言实在是觉得这些人太过张狂,就在皇宫禁地之中,朱雀门内,朝堂开外,这样的一个神圣不可冒犯的地方,满朝的文武大臣竟敢如此不将陛下放在眼中,如此行径,与乱臣贼子又有何异?

而被先帝册封为摄政王的萧褚风,心思也是如此的……昭然若揭。

听到这京城的文武百官之中,竟然还有人心向着小皇帝,最前方的萧褚风回过头,准备看一看究竟是谁如此胆量,在他已经掌控全局以后,说着这样的话。

不过在看清开口的人的面容以后,心下也就了然。原来是这位史官,专门负责记录国家发生的大事和君王的言行举止,难怪如此的忠君爱国。

但只可惜,身为专责记载史官的贺恒言,除了他的一杆笔杆子,手中是半点实权也没有。

根本无需在意。

随后萧褚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的笑了一下,对着都在此等候了一个上午,心中或多或少都有所不满的朝臣们开口道:“现在时间已经晌午了,想来陛下今日是再不会上朝,诸位大人便都先请回吧。稍后我去问一下陛下今日究竟去了哪里,为何忽然任性不愿上朝,力图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这话音才一落下,周遭立刻有无数臣子忙不迭地应着,“那大人可该是好好劝劝陛下才是啊。”

“没错,如今都已是登基为帝,陛下可万不能再如同皇子时期那样胡来了。”

“那我等便先行告退。”

听着萧褚风这番细思之下很是令人寻味的话语,朝臣们一边的朝着朱雀门外走去,同时心中也是忍不住的想着摄政王这是终于准备要对小皇帝下手了?

便是不打算立刻动手,那也是要更进一步的打压小陛下的生存空间了——毕竟听听他的话,没有皇帝的发号施令就直接让朝臣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又说要让小皇帝给他们一个交代,这哪里像是一个正经臣子能说出来的话?

不过萧褚风的这一番给他们的“示好”——让他们别在这里继续苦哈哈的日光浴下耗着,朝臣们倒是全都受下了。

现在直接就听他的离去,也不等嬴昭的号令,又何尝的不是他们向萧褚风“示好”,表示自己的站队呢?

但这件事要说起来的话,也不能够怨得他们不忠君,谁让嬴昭实在是太过不学无术。

先帝还在时,这位十殿下便是京城之中最负“盛名”——好的一件不会,坏的却样样精通。

成日里要么是提着鸟笼要么就是和一群二世祖斗蛐蛐斗公鸡,反正哪里又听说有打架的事情了,那绝对是能够在现场找到这位爱凑热闹的小皇子。

其他的皇子最不济的,也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就领了要职进入朝中替陛下分忧解难,可嬴昭呢?都十四了还是天天耍着自己的乱七八糟的小宠物们,七岁的小孩都比他有上进心——其实从某方面上来讲,嬴昭还真的不如七岁的孩子,至少他那□□爬字能让正经念书的七岁孩童按着打。

原本生于皇家的小公子,嬴昭这样的不参与夺权斗争其实也还蛮好,未来前途同样一片光明——当初那些为了皇位撕逼撕的脸都不

要了的皇子们活着的时候对这没心计的小孩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好,没一个不宠他的。谁让他长得好看性格讨喜,又没野心,不想当皇帝呢?

可偏偏其他有能力有野心的皇子全都因为野心把自己搞死了,最后他们不得不去请这个京城之中出了名的啥也不会的小少爷继承大典,承袭皇位。

本来把一个不会治国的小纨绔给扶上皇位,这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可挽救的事情——当皇帝的,其实并不怕他蠢笨无能,而是怕他蠢笨无能还听不进去人话不听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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