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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仇怨缠身恶鬼相食(1 / 2)

李家本根在熙城, 李天成随父亲李欣德学习风水布局,他天赋惊人, 颇受其父赞誉和喜爱,李欣德渐老,少年天才李天成也渐渐崭露头角。

李天成受邀为不少名士建宅,名声渐起。

五年前,受当朝皇帝之邀,携家带口,入住京城。

正当时,陈秉纯在朝中平步青云,结党营私;生意兴隆,拉拢江湖亡命之徒。庙堂之高、江湖之远皆有其一席之地, 关系网密布, 意气风发。

这一天, 一群狩猎夜宴归来的疯癫官僚们纵马在长街上横行霸道, 大笑声回荡在夜间。

“不来点刺激的?”洋洋得意的陈秉纯因醉酒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健硕的马匹上挂满了被他射杀的猎物。

“陈红人又有什么新花样啊!哈哈哈!”众官员大笑附和。

“猎杀畜牲有什么刺激的!”陈秉纯醉醺醺的,笑着, 他拿起了长弓, 对准了路边的行人, “要猎人!”

羽箭带着破风之声飞驰而去!

锋利的箭头刺破了皮肉!七旬老人被这力道击倒在地, 命丧当场!

而这位七旬老人正是李天成的父亲李欣德。

陈秉纯根本毫无顾忌, 对此事漠不关心,他甚至连自己杀死的人是谁都不曾知晓,更别提愧意。

众官员一压再压,此事便不了了之。

李天成在朝中并无势力,皇帝对其的宠爱也有限制, 比起拉帮结派的朝臣,他势单力薄,无能为力。

两年之后。本就恣意的陈秉纯更是变本加厉地无法无天。受害之家数不胜数,不义之财让他富得流油,收买的朝廷命官有增无减。

那时的李清霜,并不瘸腿,声音同银铃般悦耳,喜欢低吟浅唱,为人称道。

嫁给一位正直纯良的儒生,二人伉俪情深。

儒生考取功名,谋得一官半职,日子过得简单幸福。

一日,李清霜同两位姑娘相约踏青。山中景色同三位姑娘一样美好,沿途纵歌。

途径的陈秉纯听闻歌声,再见伊人,见色起意。抓了三位姑娘,强迫她们就范,用药未把握住度,两位姑娘被当场毒死,李清霜未死,嗓子却被严重破坏,满口的血,想逃,却被打断了腿。

陈秉纯不知轻重,李清霜休克了过去,陈秉纯以为她死了,便离开了,李清霜因此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李天成勃然大怒!

又是陈秉纯。

报官无用,朝见皇帝无果。

李清霜的丈夫上奏亦无果。

李天成看着香消玉殒,每天都想自杀的女儿陷入了无尽的折磨。

李清霜的丈夫在党派之争里加入了与陈秉纯对立的那一派,却在涡旋中入狱含冤而死。

李天成的夫人为女儿女婿之事而悲伤过度,驾鹤西去。

万念俱灰的李天成决定归隐,带着女儿回到了熙城,这时的李清霜已有了身孕。

李家常年闭户,但李天成对陈秉纯的恨意却越酿越浓。

一年前,陈秉纯调任熙城,征集精通风水之人为其选址建宅,李天成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应征而去,用他毕生所学建成此宅,天下懂风水之人皆无可挑剔。

世人都道其追名逐利,爱慕虚荣,倒也正中他下怀,此时,他的眼底只有复仇,别的都不重要了。

“爹,你真的要……”李清霜哭得稀里哗啦。

“我意已决。”李天成看着她,眼底浮出慈爱,“吾儿莫悲,相信爹,不会有事的。”

李天成抽出了一根麻绳,他的眼底浮现出血丝,“我要让他血债血偿!”刻骨的恨意让他整个人染上了癫狂的意味。

麻绳被扔上去,绕过房梁,李天成背对着大门踩上凳子,双手握住麻绳,对李清霜道:“去吧。”

深夜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恐怖嘶哑的哭号声:“爹!爹!救命!救命!救命啊!!来人救命!我爹上吊了!”

众人赶来时,李清霜哭得脚下发软,抱着她爹的双腿却怎么也不能把人从上面救下来。

几个大汉上前取下了悬挂着的尸体,一探,却已经没了呼吸,脉搏也全无。

李清霜跪在地上,抱着李天成,嘶哑的声音哭喊起来更是令人心疼,“爹!爹!你醒醒啊!爹!求你快醒醒!!”

街坊邻里看着自缢而死的李天成,心头都在思忖是否和自己指责他“追名逐利”有关,心虚地安慰李清霜,“节哀。”

邻里散去。

本该已经亡去的李天成又睁开了眼睛,取下压在腋下脉搏上的铁球,脉搏再次回来。(注1)

“李天成已死。”李天成站起身来,眼底带着疯魔的笑意,在为将成的复仇而癫狂,“现在该是谁呢……”

李家大办丧事,白绸溢目,钱纸满天,棺材入土。

世间再无风水大师李天成。

而陈家多了一大群仆役。

一个个都是普普通通的外表,哪怕看上数十眼扔进人群里也未必能找出来。

有几个身高出挑的,容易被记住的,就总爱被领班找来干活,显然,其中并不包含李天成。

易容后的李天成更加得普普通通。

“夫人的药还没好吗!老爷要是怪罪下来!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来厨房催促的大婶扭着臃肿的体态,摇着扇子,声音尖锐刺耳。

“诶,来了。”李天成把一包药粉撒进了那壶浓郁的汤药里。

一个仆人端着药和那个牙尖嘴利的大婶走了,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

昱日。

在那个臃肿大婶尖锐的催促声里,李天成朝壶药里又倒了一包白色粉末进去。

如是者数日。

“夫人天天吃药,怎么肺病不见好,反而愈加严重了啊?”两个婢女走过长廊,正在交谈。

“我也不清楚啊,我今天还看见她咳血了。”

“啊?怎么会这样呢?不是请的最好的大夫吗?”

“不清楚,我们也不懂啊,老爷知道吗?”

“夫人没给老爷说,老爷早出晚归的……”

“……”

两人渐渐远去,没有注意到一旁院落里扫地的李天成。

时间差不多了。

浓稠的夜色间,李天成用绳子套住了宅院东南角的假山,在草地之外施力挪动了几分。

他又行至后山,解开了他那个不停鼓动着的大麻袋。

一大群老鼠从里面涌了出来!

老鼠密密麻麻惊叫着,仓皇逃窜。

整个宅院里响起了陈小姐的尖叫声。

宅院里各个屋子的烛光次第亮起,大家纷纷出门来,被眼前的鼠群吓了一跳。

“这个假山怎么移动了?”一个仆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座假山,“你看它的划痕!”

“确实,老鼠撞的吧?”另一仆人抱着大花瓶草草看了一眼。

“我听老人说过,东南角一旦建成就不能动了。”那个仆人语气很夸张。

“会如何?”那仆人耸了耸怀里快要滑落的大花瓶,“我说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仆人帮他扶住花瓶,压低声音道:“风水上说不利家中妇女……你看夫人……”

抱花瓶的仆人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昨晚不是才说山神降临赶走了老鼠和瘟疫吗?”

“那老鼠为什么要撞这假山?”李天成说得煞有介事。

“你可别乱说!”抱花瓶的仆人警告他。

李天成耸了耸肩。

第二日,陈夫人咳血而亡。

仆人间开始相传,山神降罚,以鼠群乱风水,致使陈夫人身亡。

陈夫人和陈秉纯不过是政治联姻,陈秉纯生性风流,陈夫人整日含泪,常以揭发他作要挟。

如今陈夫人身死,倒是正中陈秉纯下怀。最坏也就是惹了点政治上的小麻烦,如今的他已经不放在眼里了,根本无伤大雅。

全府素缟,哭丧声不绝于耳,他却借此场面带回了不少女人,他也根本不想追究此事的始末。

十二婢女身上也是谜团重重,本是婢女却个个生得美丽动人,举止优雅……

陈秉纯和十二婢女之间的关系也是不干不净,婢女乃朝廷高官御史台所赐,他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但李天成什么都知道。

“谁他娘的昨晚上睡不着觉在这里盖了个灶房啊!”陈秉纯破口大骂。

大房之后一个简陋的灶房尴尴尬尬地站在那里,和四周格格不入,还要接受着一群人目光的审问。

“‘悬尸房’是吧?”陈秉纯冷笑,“我他妈是对不起你们谁要来咒我啊?”

来围观的仆役吓得跪在地上,皆是摇头,不知何人所为。

“给我拆了!”陈秉纯怒不可遏。

可怜的灶房暮生朝死。

十二婢女常出街而行,因着年龄相仿,和李清霜也相熟了。

这日夜里,李清霜的汤也顺理成章地送了进去。

十二个妙龄少女熟睡之际,绳索套在了她们纤细的脖子上,另一端系着一块重石,绕过房梁。

李天成让重石落下,十二人被拉了起来。

他把绳索在房梁固定,藏起了重石。在地上横七竖八放上凳子,伪装成了自杀的模样。

她们有足够的理由自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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