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少年看着她轻轻应了一声，表情依旧一本正经，但眼底的神色柔软了许多：“福晋先休息，爷还有事。”
他说着就出去了，转过身朝外走的时候，嘴角勾了勾。
这只黏人的蠢兔子，实在是……
实在是太黏人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也不嫌害臊。
出了帐篷，他把苏培盛叫到跟前压低声音：“爷吩咐的，都查过了吗？”
苏培盛直接就跪下了：“奴才没用，查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死了。线索断了。”
“死了？”四爷皱眉：“怎么死的？”
“那个喂马的是服毒自尽的。”
服毒自尽……
这是大家族训养出来的死士惯常的做法。一旦有暴露的危险，立马服毒自尽，绝不泄露主人的秘密。
佟佳慕珍，竟然使唤的动死士？
看来回京之后的计划要更详尽些才行。
四爷皱着眉头带着手下又出去了，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痕迹。
康熙知道了，生气又欣慰，直接把人叫到了主帐里。
“老四，你小时候瞧着喜怒不定，长大了倒越发冷静了。只是太拼命了些。”康熙也说不清自己是心疼多些，还是欣慰多些。
“你福晋的事朕已经知道了，侍卫们也汇报了那个山谷的情景，朕知道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主谋。朕会派人去查，你中了毒，身子虚弱，还是先养养，不要再乱跑了。”康熙语重心长。
“皇阿玛您日理万机，却还要分心来处理福晋的事，儿臣心中愧疚自责。只恨儿臣无用，没能查出幕后主谋。”四爷低垂着眸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