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宋氏下意识揉搓着帕子：“太医们怎么说？爷怎么说？”
“如果今夜子时之前醒不来，可能就难了。四爷让苏公公开库房取了五百年的老人参给福晋用呢。”
五百年的老人参，十分难得。
当年佟佳皇贵妃眼瞅着要不行了，硬是用这东西多活了好几日，当了半天皇后才驾崩。听说那株人参被先皇后用的只剩下一次的份量了。
这会儿已经黑天了，距离子时没几个时辰了。如果这碗药，进不了福晋的口中……
宋氏眼中闪过兴奋的光彩，想到了那间奢华的书房，想到那几十两黄金一匹的纱幔。
“秋月，你去厨房那边瞧瞧。福晋昏迷不醒，咱们也得为爷分忧呢~”宋氏小声在秋月耳边吩咐。
——
四爷回到书房，迷迷糊糊才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
“苏培盛，给福晋的药熬好了吗？”
苏培盛噗通一声跪下：“求爷降罪，那药没熬成……”一想到小福晋可能就要死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怎么回事？”四爷皱眉，什么叫药没成？
“药……药罐子被打破了……”
“没用的东西！”四爷一脚踹了过去：“你怎么不去盯着！”
苏培盛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
“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德妃娘娘做主问过话了，那熬药的小丫头吃坏了肚子，去了茅厕，回来药罐子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