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玖找到顾鹤的时候，顾鹤站在阴影处，跟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你怎么会在这里？”时玖开门见山，“我刚才看到你跟卓奕晰了。”
时玖的意思已经相当明确，几乎算是直接告诉顾鹤，她看到他们两个人的争吵了。
顾鹤将一直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下，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眼，却没有说话。
“你们刚才为什么要吵架。”时玖早就知道让顾鹤开口有点难，但没有想过会这么难，尤其此刻，顾鹤脸上的表情非常不好。
跟顾鹤打过几次交道，这还是时玖第一次看到这副模样的顾鹤。他就好像一只准备捕食的雄鹰，目光灼灼，难挡锋芒。
要告诉她吗？这是顾鹤唯一的想法。
实话说，顾鹤打从一开始并没有要与卓奕晰争吵的想法，甚至他的任务还需要卓奕晰配合。
只是刚才，他们在交谈的过程中，牵扯到了时玖。胸腔有股怒气无处释放，最后两人才会有出格的举动。
“跟你有关系吗？”顾鹤神色高傲。
这个世界原来的顾鹤，是一个透明人，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但是现在的顾鹤，浑身透出高傲和锐利，仿佛他生来就应该如此。
时玖看着顾鹤，一时半会竟然说不出话来，只好定定的站在原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之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直到顾鹤准备离开。
“慢着。”时玖一下将顾鹤拦住。
顾鹤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在时玖的身上。
“你的任务，是不是跟卓清有关？”